挂完电话后，沈醉又恢复常态。
“今天可能只能聊到这里
，加个微信吧。”
胡涂加上沈醉
微信，临走前试探道，“你不愿意上综艺，那访谈节目呢？”
“裴导也上访谈节目，那个做得好很显逼格、很圈粉。”胡涂掩饰住自己意味深长，“
觉得你挺合适。”
“不。”沈醉开口拒绝，眼神甚至有几分认真，“可能你看不出来，其实是个不善言辞人。”
小孙女已经不再哭闹，她手上拿着个新买小玩偶，咧嘴笑着，正被奶奶逗得开心。
笑得真傻。
沈醉看几秒，倏地挪回目光，像是觉得那副场景很刺眼。
胡涂莫名其妙。他朝窗外看眼，完全没明白沈醉变脸原因所在。
“你在哪个商场？”燕名扬看眼时间，觉得今天可以按时下班。他从桌前站起来，“去找你，晚上
起吃个饭。”
“在外面呀。”沈醉就像个职业骗子，表情冷静声线温柔，“在商场里。”
“商场？”燕名扬对沈醉逛商场这件事没什
好印象。他想起刘珩。
“买东西吗？”
“嗯”沈醉看眼对面胡涂，“其实是裴导给指派个新经纪人，见个面商量下工作安排。”
“哦。”燕名扬向来是关注不到经纪人这种具体事项。他想想，“你先聊聊看，如果这个人不太行，让裴延再给你换。”
燕名扬——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多。
“你刚刚是不是还有条规矩没说？”胡涂终于揉完眉心。
“嗯。”沈醉淡定而从容，语气轻飘飘，“最后条：现阶段职业目标是，演部超越《流苏》电影。”
“”
燕名扬今天整天都没接到沈醉电话，也没收到消息。
“”
“好呀，”沈醉报个地址，“你到给打电话。”
对面胡涂端详着沈醉，忽然心生股毛骨悚然。沈醉尽管长得“美”，但不刻意化妆时，他就是个好看精致文艺片演员，甚至气质还有点冷。
然而开口，沈醉就像故意似把自己往乖巧动人方向硬凹。他台词能力很好，因此他声音尤其地与面庞格格不入。
“哥哥，”沈醉声音流露出丝落寞，“年后要搬到新公寓，想买点东西装饰家里。”
“你能给买个小兔子玩偶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沈醉露出今天下午第个明媚微笑，“人家看起来很有经验样子。”
“哥哥，说不定明年就要红呢。”
胡涂：“”
燕名扬扑哧声笑出来。
沈醉目光无意瞟到窗外，又看见那个抱着小孙女奶奶。
他不太清楚这是不是谈恋爱正常现象，但总归他不太喜欢。
下午开完会后，燕名扬左思右想，决定给沈醉打个电话，问他晚上要不要起吃饭。
“喂，小菟。”
沈醉正跟胡涂聊着。铃声响，他看见屏幕上跳出燕名扬名字，心里微微笑，波澜不惊地接通，“喂，哥哥。”
对面胡涂刚刚也看见来电显示，被沈醉吓得后背冷汗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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