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天都没联系。”沈醉靠在沙发上,边揪着靠垫边不满道。
燕名扬承认,自己在听见沈醉
燕名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,直接让桑栗栗赶人出去。
托沈醉福,燕名扬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表里不地耍心机。
他感到无力和不安,以及更痛苦:对沈醉无法抗拒。
燕名扬没有给沈醉打电话,也没有发消息。他整天都心神不宁,工作时显得愈发生人勿近。
秘书和下属没有对燕名扬脾气不佳起疑,因为年关将至。
“你最好多上点心。”
燕名扬眼皮耷着,没有应声。
沈醉什人还不清楚,要你多说?
燕名扬厌倦地按掉电话。
沈醉几乎比燕名扬在生意场上斗过所有对手都更难缠,大抵人心是世间最不可捉摸东西。
裴延冷笑声,嘲讽道,“沈醉就是演得太好。”
“你打电话就是为说这个?”燕名扬不太耐烦,“投资人时间不是这给你浪费。”
“别急。”裴延不紧不慢道,“沈醉今天心情不错,在公司找周达非聊好会儿呢。”
燕名扬眼皮翻,“什?”
“呵,”裴延说,“平时倒没发现沈醉这热情开朗。”
他就像个老谋深算猎人,四周竖起铜墙铁壁,生怕陷阱里小兔子骗到食物后溜烟地跑-
燕名扬是在下午接到裴延电话。他刚翻完份行研报告,手机就响。
根据历史经验,裴延打电话基本都没好事。
燕名扬想起今天《失温》有主创会议,估摸着又是沈醉出什幺蛾子。
“喂。”燕名扬揉下眉心,“什事。”
众所周知,燕名扬每逢团圆佳节都会变得不好相处,周身萦绕着低气压。
沈醉电话是晚上八点打来,那时燕名扬在回家路上。
“喂。”
“喂”沈醉慢吞吞。
“怎?”燕名扬听出沈醉语气里欲言又止。
燕名扬迟疑会儿,没有给沈醉打电话。
他不太想在情绪不佳时候面对沈醉,他担心自己会失控。
这天下午,有家出版社找上门来,问燕名扬要不要出书。
这家出版社不是燕名扬之前投资过那家,但业务范围略有相近。燕名扬拿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个骗投资新招数。
这年头只要有钱,什歪瓜裂枣名人都能出书。燕名扬履历光鲜经历传奇,出版社热情地问他要不要出自传。
燕名扬沉默。他想起昨天沈醉偷听还不承认,这两件事会有关系吗?
周达非好像是沈醉影迷,沈醉是因此才对他另眼相看吗?
明明也是沈醉影迷。
燕名扬心里不平占上风,却不愿意承认。他心情不佳地怼裴延,“沈醉性格好不好,关你什事?”
“沈醉是不关事,只关心周达非。”裴延语气不善,“只不过,作为个导演,想奉劝你句,隔行如隔山,某些演员专业素养可能超乎你想象。”
裴延非常直接,“你跟沈醉最近关系怎样?他今早开会心不在焉。”
“”
燕名扬非常护短,何况他原本就对裴延今天开会不满意。
他随意道,“电影拍完还开会,业内也就你裴延独家。”
“沈醉能演好戏就行,别搞那些形式主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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