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午夜，这场年会才算结束。
燕名扬酒量不错，且不上脸，喝
晚上也还是神智清醒，只能算作微醺。
“明天你们就都不用来上班。”燕名扬交代几位秘书，“过年期间，没有特别要紧
事，不要联系
。”
“什
算特别要紧事？”桑栗栗问。
“不干会破产那种。”燕名扬伸手按下电梯键。
“沈老师，您有什需要，可以随时找。”金三号说，“就先不打扰您。”
“嗯。”沈醉并不关心金三号去留。
这间观景视野绝佳屋子风格死板冷硬。沈醉转圈，在堆工作用品间发现个格格不入快递箱子。
那快递箱子口已经开，里面又装着个未拆封箱子，是NS。
燕名扬投沈醉所好，也买个游戏机，却连拆都没拆，只怕是早已忘到脑后。
“什事？”清静下来后，沈醉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。
“呃，”金三号总觉得沈醉今天怪怪。他谨慎道，“是燕总让来找您，他说”
沈醉看着金三号，在等他把话说完。
“燕总说，您”金三号回想沈醉刚刚被人缠着时略显厌倦神色，再次在转述时自发挥，“您要是愿意话，可以去他休息室。”
沈醉霎时听懂金三号委婉说辞。他将其理解为，燕名扬要求自己去休息室。
今年年会，注意到沈醉人不少。
只是沈醉本人冷冷，丁点儿也不像银幕上样子。他既不温驯，也不柔和，反倒顶着张厌世脸，生人勿近。
大忙人燕名扬没功夫去找沈醉，年会上却多是四处闲逛社牛。或心怀新奇，或别有用心，不少人三三两两来找他攀谈。
沈醉对燕名扬同行伙伴都没什好印象，也无意给燕名扬面子，对交流并不积极。
金三号来时，沈醉正被几个企业家死乞白赖地缠着。他应付几句后没能事，耐心即将耗尽。
“”
“年后复工时间，等通知。”进电
沈醉平静地看眼日期，这应该是在自己沉迷游戏后不久买。
他既不复杂，也不惊喜，甚至不怎意外。
这游戏机十有八九是燕名扬吩咐秘书去买。秘书不明所以，买来时还捎带上几个大热游戏卡带。
卡带与游戏机同呼吸共命运，塑封皮连个口子都没破。
燕名扬得知沈醉进休息室，放心下来。他今天心情不错，待人也比平时多几分微不足道真诚。
也对。
已经领教燕名扬成功，自然不需要再扎在人群堆里“招蜂引蝶”。
“行，”沈醉半句推脱都懒得说，当即放下柠檬茶站起身，“走吧。”
这栋楼第四十八层是燕名扬，名为休息室，实际上是个办公场所。燕名扬时不时在这里工作、开会，与各式各样人进行正式或非正式谈判。
金三号误以为沈醉很想去休息室，把他领上去后便急着去燕名扬那里报功。
“沈老师！”金三号见状连忙上前，及时打断这段不愉快对话。
沈醉抬起头，没说话。他知道金三号是来传达燕名扬“最新指示”。
“诸位都在啊。”金三号得体地笑笑，“燕总让找沈老师说些事。”
没人敢触燕名扬霉头，何况是在年会上。
几人只能悻悻离去，腹诽沈醉狗仗人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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