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。”燕名扬点击翻页,“没有人生下来就什都会,不会还不能学吗。”
沈醉歪着斜躺在沙发上,抬头看着燕名扬。燕名扬面色随意,目光却是专注。
“怎?”燕名扬注意到沈醉看着自己,他低下头,“你自己有什想法吗。”
“唔”沈醉眼神飘开。他哼哼唧唧,没有明言。
“本来是想,如果你唱《流苏》里那个唱段,效果会不会最好。”燕名扬拨拨屏幕,“可这里没有。”
“倒好?”沈醉听见燕名扬从厨房走出来。
“嗯。”燕名扬洗干净手,在沈醉旁边沙发坐下,“别这看,对眼睛不好。”
沈醉没有说话,只把平板拿远点,似乎挺认真。
“在看什,”燕名扬凑近看眼,“剧本吗?”
“琦戏唱段。”沈醉说完,不自觉抬眸瞟瞟燕名扬,又补充道,“老师选些好学唱段,让自己挑个。”
燕名扬还是象征性地敲两下,屋里有股浓烈香水味。他进来后朝里张望,发现沈醉正趴在沙发上看着什,穿身柔软灰色居家服。
“下回别这样,不安全。”燕名扬关好门,把保温桶放在桌上,“你是个明星,比普通人得更注意。”
沈醉抬头看燕名扬眼,没什表情,“鱼呢。”
燕名扬指指保温桶。
“倒出来放冰箱吧。”沈醉翻个身,拿起平板继续看,“今晚吃过。”
发完微信,燕名扬直盯着手机屏幕,等着回复。他拎着盛满鱼汤保温桶,正站在单元门前。
他手指不自觉攥紧点,心里是有些许不安。
叩人心门事,哪可能那简单。
不尴不尬五分钟过后,沈醉回复个句号。
燕名扬想想,按下沈醉家门牌号。机器嘀嘀地响着,他对着显示屏有几分入神。
“那个唱段可长,还很难学。”沈醉又躺回沙发上。他枕着自己两只手,光着小脚丫搭在扶手上扑腾,“当年就学几句。”
“看看。”燕名扬不知不觉挪到离沈醉更近地方,他伸手拿起平板,翻看起来。
沈醉看着燕名扬。他抿抿嘴,没有阻止。
琦戏起源于乡野小调,唱段大多是通俗民间故事。有爱情悲剧,有智斗地主,也有演义传说。
燕名扬看得颇为认真。沈醉手撑起下颌,歪在沙发上。
“胡涂让在这几个里再挑最简单,”沈醉撇下嘴,“但既然老师挑这些给,就说明它们都是能掌握。”
燕名扬拿起保温桶,在厨房里转圈,没看见足够大碗。
“给你分两碗装?”
沈醉仍旧躺在沙发上,嗯声。
鱼汤还是热,燕名扬分倒两碗,拿保鲜膜包好,没有立即放进冰箱。
沙发上沈醉鼻子动动,不自觉吞咽下。
差不多快要自动挂断时,啪嗒声门锁开。显示屏上露出半张小脸,尖尖下巴上嘴唇很平。
燕名扬拉着单元门,下意识隔着显示屏问好,“小菟。”
那半张小脸却毫无波动,开完门就转身走回屋里。
燕名扬似有若无地叹口气,拽开门进去。
大约是懒得再跑趟,沈醉已经提前打开自己家防盗门。燕名扬到时门正是虚掩,有道小光从里透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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