骚话功夫真是强比。李鸢巴拉完也偏头遮着嘴,挣扎着强撑最后防线。
“完啦?”
老太太像气儿听完场黄梅戏似静静立在边,末往耳后挽把头发叹口气:“俩小子就拿个小老太太当四五六不通傻猴儿耍吧是吧?哎哟喂这通演哟——”老太太摇头,稍往里瘪小嘴直撇:“你说,你们两个要早生个十几年,现在还有他郭德纲于谦什事儿啊?啊?小满你跟奶奶说是不是?”
彭小满转头冲她乐,鼻尖笑出层淡绯色:“们没演!”
“你再说?你再说?你摸着你狗啃小良心再说个听听?”扬手想打。
彭小满脑门上青筋跳,托着书跳芭蕾似原地转两圈。
“然、然后……他没留神就脚下歪。”
彭小满应声配合地虚崴下踝。
“接着就脸冲门框,‘梆当”声!磕隔壁班后门儿上。”
彭小满稳稳转圈儿走歪身形,找回重心往前猛大跨步,脸贴着李鸢家龙骨仰磕,自己还”咣叽”配个拟声词。最后胳膊撂,哗啦,以书洒地利索地结束收梢。
家彭小满不乐意啊,说要吃馄饨,说馄饨吃不饱,还是得吃炒粉,他又嫌炒粉油重……然后们就这走啊说啊,就、就走呗!”
两人在楼道里勾肩搭背地原地绕着老太太转圈,嘴里絮絮叨叨不停。彭小满紧跟步调,怀里虚托着沓练习册,也极“敬业”没舍得撂下。
“走着走着。”
李鸢步子猛顿,彭小满不设防,差点儿左脚绊上右脚没跟上他猛子节奏。
“奶奶您想啊,下课人多多啊,俩就看回廊前面有几个隔壁班,正巧在走廊里追逐打闹,噼里啪啦两三个人,迎面跑着就冲过来。”
良心不值钱,彭小满无所谓地依言手扣上左胸腔,朗声:“彭小满摸着良心说,要是——”话尾突然戛然而止,顿顿后急转话锋,耸耸鼻子:“您、您灶上绿豆汤快噗锅吧?”
“哎哟。”老太太听完怔,继而手往大腿根上拍,“哎哟哎哟哎哟!”
行云流水气呵成,完美。
“那嘴吧,反正当时看就肿,没出血倒是。”
彭小满磕罢,强捂着半张脸,背对着他奶奶憋笑憋得肩膀微颤,很欠。
李鸢看彭小满笑,他自己下子也憋不太住,忙凛起眉目,牵制着抽颤着嘴角,继续满脸正色极端敬业地圆:“真奶奶,他是赶巧正好磕嘴巴上,辈子也八成就能磕上那回,跟中六合彩样,您、您其实别指望还能原景重现,他自己肯定也纳闷,怎能磕这准呢。”
彭小满到没忍住,听完“噗嗤”声破功,蹲在地上笑得全身不住窸窸窣窣地抖。他脊背弓起线条流畅和缓,像速写本上顺势而下潇洒笔。
李鸢竖起手掌,“就说‘哎小心让着点儿’,然后就勾着他脖子把扣着他往边上靠。”,李鸢手顺势越过彭小满颈子勾上他左肩,扣上锁骨。
彭小满觉着领口紧,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后退着趔趄小步,被李鸢胳膊扽给原地抡到边儿。
“就这劲儿使使猛,就看您家彭小满原地被带打转两圈。”
李鸢飞快地使个眼色——转。
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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