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努努,努力那个努。”
彭小满听抬起头:“努努?打撸吧副班长?”
“你也撸?钻石还是白银?”李鸢环臂倚墙,“你还别跟强调副班长,学生会主席也天天dota。”
“偶尔来两把排位。”彭小满手撸猫,边儿抬头给他比个拇指,“就送人头菜逼青铜,玩两把给人骂找不着北那种。”
李鸢看他褐黄瞳孔在昏黄声控灯下,明亮而色浅,像稀释上层透明甲油。是介于琉璃色与琥珀色之间,瞳色稀罕,很不东方审美,却又给人以能眼勘透至内里错觉。
李鸢倚上墙,挑眉:“对,然后直接甩锅给。”
“那、那你不是副班长嘛。”
“副班长活该帮你兜着臭篓子?”李鸢接着乐:“亏临危不乱。”
“你脑瓜子转也很快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您看谁让您急吼吼出门不记得关煤气灶!行快回吧别把家烧!”彭小满嚷嚷。
李鸢偏头看她着急忙慌地手擦着围裙,两脚开合咯噔咯噔就掉头下楼。面小跑起来面念叨:“你小兔崽子不说都忘!行别嚷嚷先走!”
“奶奶您慢点儿!”李鸢低头嘱咐嗓,转头又问彭小满:“哎没拿伞吧?外头还下着呢。”
“没事儿,楼上外挂机遮阳棚暖气管子挡那齐全,她属黄花鱼,溜着边边回去点都沾不湿她。”
“你句话就给弄回去你早怎不说?”
“你抽烟啊?”
彭小满突然似笑非笑地发问。话里不带情绪,既不显出优越嫌恶,也不显出对这些秩序之外举动无名向往,就像句“你多大啊”似。惯常,自然,不冒犯,居然听着很舒服。
彭小满抱拳:“客气。”
努努听门外动静,不知道什时候顺着墙根小步踱着小巧步子出来。走到彭小满面前,它抬起左爪胡撸两下面盘子,继而两手并往他膝上按,下巴往上轻轻搭。
“吓跳。”彭小满被蹭个冷不丁,先愣,接着低头瞧,登时眼睛就咵嚓亮,“这原来你家不是野啊?草巨——可爱,奶奶还总给它喂点饭呢。”
李鸢往前走,挺不乐意地抬脚搡它屁股下,“跟谁都他妈挺亲热,都跟生它养它似。”
努努去伸着温热小舌够他指头尖儿,彭小满便点儿也不嫌地伸手任他下下地舔,给弄得痒,手缩颤,嘻嘻直笑,“有名儿?”
彭小满蹲在地上仰脸冲他乐,裸着口白牙:“刚想起来。”
两人这对视,俱没忍住,同时偏过头撑着额头傻乐五分钟没停。
“说真。”彭小满揉脸:“说真你那口才和临场发挥啊,拿上个惊堂木,还真没就单田芳什事。”
“何止,祖师爷赏饭吃。”臭不要脸,李鸢面不改色地顺杆爬,说完又道:“麻烦你下回来这出之前能不能提前跟串个供啊?这还没蒙住呢,你当她真信啊?”。
“爱信不信她。反正也舍不得多骂,蒙过这阵儿就行。”彭小满弯着眼睛低头,去抠凉拖里冒出截青白瘦长脚趾头,“也怪非多句欠嘴,跟他说你要不信问们班级前三去,就住边儿上四楼,那哪儿知道她脚撂还真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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