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奖励?”齐声问道。
“五万年终,十月份欧洲组团七国游,血本。”
陆清远彭小满半晌不做声,极默契地比个讥诮拇指;李鸢低头笑,脑子里大写“腐败”俩字儿金光闪闪。
天黑散场,走廊里鱼贯涌出喜怒各异家长。等着学生神色自然也迥然不同。小满去趟厕所,李鸢前脚后脚地跟着起。真不是故意,是冰棒下肚真有几分酸胀尿意。
鹭高厕所其实设置很变态,便利老师为难学生,不顾臭味袅袅地把地方安在年级办公室对面儿。尿池半扇门,站定排,倘若办公室门也不关,常要和班主任或是任课教师脸对脸提裤子,男还好,女则尴尬爆炸。偶然对视上,手下抖,不留神就得拉锁夹鸟,痛到泪流。
咬牙也要博出个二野心。像驴眼前挂着那根胡萝卜。
身前拨,身后拨,你以身前为鉴,身后以你为鉴。要路遇形形色色不同奔跑人,有人快,穿是溜冰鞋,你扯胯两大步不如人家轻飘飘出溜;有人慢,瘸条腿,老大不情愿地勉强跟着蹦;有人头顶月光,欢天喜地蹿进草丛里寻摸到条蜿蜒小路,未必好走,但也乌泱泱地嬉闹着分流出支;有人实在是力竭又不知所谓,屁股坐上路牙,坦然地冲仍做努力人招手,像说:目送你,傻`逼。
但心里最好始终都要有自觉,自觉地知道,等真天亮到终点,不要不平衡。因为自然会发现,有人是坐高铁飞机去,而有人,就生在终点。何况没谁说这个终点就是唯终点,醒醒吧朋友,喝口水,跑下趟。
续铭居委会主任似,拿着自己只全钢保温杯从教室里推门出来,走到回廊,就见四个人端着张苦大仇深脸端视着自己。初夏昼长夜短,晚霞愈浓,把他们四个染成张艺谋《红高粱》里粗糙血色。吓得续铭歪脚,差点人设全崩地踩进回廊边上排水槽。“什表情。”佛光普照地踱过去和他们并成列:“追悼会?”
“是,追悼呢。”陆清远伸手过去勾搭他肩:“追悼们即将逝去青春。”
李鸢看彭小满掏鸟,彭小满被他盯掏不出来,反击地望回去,神色灼灼。于是看得真入神,便自顾自做规格比较。自己皮白,李鸢则肤色稍深,于是鸟也同样;自己很直,李鸢顶端则有小小弯曲弧度;自己毛少李鸢毛多;自己凹陷洞眼周肉粉而有些肌理松弛,李鸢则头部浅棕,饱满,紧致,光亮
续铭原地转百八十度,绕开陆清远缠上来胳膊:“青春不急,先紧着追悼你们即将逝去篮球和游戏。”
彭小满伸头问:“怎说?”
“意思就是说。”续铭点点陆清远脚边篮球,“老班要求下周开始,家长配合学校严格监察学生在家切行为,手机电视游戏篮球切杜绝,及时反馈。听班主任意思,学校希望各班主任能私下和家长们建个微信群聊。”
“去!”陆清远惊道:“偷摸建群最不道德,学校怎不上们家安监控呢?!”
续铭听罢冷笑:“在升学率面前讲道德?”抿下嘴凑近三人,低声,“知道今年本科达线率破九十班级,学校放话给班主任什奖励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