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!”彭小满抬袖子抹脸,干脆就接捧往李鸢身上兜头泼,“所以突然想哭,情不知所起,但因为不是爱情,剩下还有什情,劳烦你做排除法。”
“你他妈。”李鸢将龙头拧至最大,手负责来往接撒,手负责严守防御,级备战,攻略模式全开,丝毫不手下留情。恨只恨手边没有个水瓢,把这学人说话兜圈绕二环路,手还贼欠小子浇个湿透,淋他满头满脸。
天下武功为快不破,在李鸢密集攻击与铁壁防御之下,彭小满丝毫寻不到进攻敌方头脸破绽,脑子转便要耍诈,剑走偏锋,接捧往李鸢胯下稳准泼。水花四溅,登时在他胯下洇出团惹人遐思水迹。
休战,彭小满攥着湿漉漉刘海咯咯笑,得逞似开怀,无愁绪,那两筒窄窄肩膀在半透T恤下隐现,匀称漂亮。那颗虎牙就跟嵌钻似,雪白明亮三角形小小枚,几乎晃李鸢眼。
不是因为爱情?高中时代悲伤母题,亲情?李鸢漫无目地猜测,思及这俩个字,像是找病友。
。日,完败。
李鸢毫无心理挂碍地开尿管儿,淅淅沥沥地释放肚子甜水,徒留彭小满个人扶鸟,要张不张,要缩不缩。于是怕他搞坏膀胱,故意低头用口哨吹半首《东风破》。在他那九曲十八弯调子里,彭小满到底没忍住,淋出道细溜溜水柱投进便池,空心球。
“你不就是想问为什哭。”彭小满扣上裤扣:“老看着欲言又止。”
“想知道不奇怪吧?”李鸢瞥他。毕竟,是你,二年二班瞅着最没心肝位。
彭小满水池子底下冲手,十指交叠在起揉搓,摇头笑道:“不奇怪。”
李鸢不响,等他继续。
“《牡丹亭》,知道吧?”
“汤显祖南曲剧本,杜丽娘,柳梦梅。”
彭小满抬手打响指,手上湿淋淋,于是溅李鸢脸水,“对,就是这个,里面有句经典台词,叫,‘情不知所起,往而深’,知道?”
“所以?”李鸢睚眦必报地在水龙头下淋湿双手,诸葛亮潇洒拨琴似往他脸上弹去,飞出去无数星亮水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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