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鸢扯他腿间夹着尼龙袋,男人死活攥紧着不撒。
“撒手。”
男人被扯得身子直歪正险凛凛地挂在车上,黢黑两手也紧拽着袋口不放,活像是护着他家祖传宝贝命根子。
“让你撒手!”李鸢瞪着他说得字顿,想着努努正在里头憋屈地嗷嗷叫唤,就恨不能把开山刀上去竖着劈这大
“你扶着车。”
“你呢?”
“他妈揍死他。”
骑车那光头心里正虚着呢,远远就看大高个坐在辆燃油助力上虎虎生威地瞪着他,要是有个左青龙右白虎,宛然就斧头帮帮主。光头本来想着,这低头加油门蹿过去当没这茬算,就算这小子知道自己干这个偷鸡摸狗上不台面营生勾当,到底也和他没毛钱关系,横不能活雷锋上身把自己扭送派出所吧?横不能是个便衣吧?
可还没等拧紧油门,就瞧见李鸢背后坐着彭小满,俩人照面这打,光头立马就明白前因后果。反射速度快到离谱,差着两三米地间距猛按急刹,原地调转车头百八十路,响亮地操句带口音脏话,撒丫子就跑。
满离合,回头看彭小满:“你没事儿吧?”
彭小满捧着下巴暂且说不上来话,疼嘴里正汹涌地分泌着口水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啃口?”李鸢背手到身后摸摸脖子,“……怎那疼?”
“没有!”彭小满抬头,捂着嘴巴含含糊糊地瞪眼,断然否认道,“没啃你。”
“摸到牙印都。”李鸢歪头,搓搓后颈肉。
“妈还跑!”李鸢那哪叫跳下车啊,根本就是飞下车,车龙头撂冲着彭小满嘱咐:“看好!”
“哎你——”
不带个称手家伙事儿?!肉搏呀?!
李鸢好歹千五百米体侧能跑三分零六,谦虚点说也是个半职业水平,加上手脚又长,逮个慌不择路龙头都扶不利索偷猫贼,简直玩儿似。彭小满猝不及防地重心歪,好险没连人带车横躺上马路,于是连忙撑住车身,看李鸢没跑多远功夫,伸手勾拽住车上脏笼,施力,神乎其神地把人和车连拖带拽地撤回原地。
脏笼上腥臭味道很重,纱网上还团着块块淡褐色印记,像血又不像。李鸢忍不住更怒,抬手胳膊肘猛怼在男人锃亮后脑勺上,疼得他撒手放把,低头捂住脑袋嗷嗷呼痛。
“你、你赶紧追行不行?”彭小满咽口,闪烁其辞,手往前指凛声:“再不追人就溜没哥!”
李鸢看着他不做声,右手拧满离合,脚收回踏板支起重心。再次发动前,才眼盖耷笑不明显记,“你是狗?”
话里有笑,所以不合时宜,但声音很小融进风声市声里,所以点儿也不突兀。
也不知道是李鸢他人品好还是天生空间思维高度发达,点儿掐得特别准。他这辆助力刚嗡嗡叫唤着爬截石子小坡上清河路,偷猫那光头骑着电驴正巧就在四岔路口那儿拐弯。清河路是支路,狭窄车辆稀少,那人正亮着夜灯迎面冲李鸢骑来。
“怎、怎个行动?”李鸢停车蓄势,瞬不瞬地紧盯着前方,彭小满就像个帮派火拼前没接到任务通知傻白马仔,他抬手扶着李鸢肩膀,清清嗓,低声问:“该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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