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比学姐说更夸张,大约是有其他专业学生来蹭课,将近二百人大教室,连最后排都满,只有第排角落还剩零星两个空位。
她没得选,把帽子扯低,选个最不起眼过去安静坐下,摸出手机给闺蜜秦眠发微信,指腹很冰,几句话摁得磕磕绊绊。
小禾苗:“你敢信吗,差点以为看到他。”
小禾苗:“那个人坐在轮椅上,侧影跟他很像,手腕更像,只是戴观音手绳,他以前从来不会戴饰品。”
小禾苗:“如果老天因为做不规矩梦要惩罚,那千万冲来,别拿他腿开玩笑。”
几秒钟之前,她恍惚看到把轮椅。
上面坐着人只留下个侧影,清隽挺拔,肩线宽且平直,衬衫袖口解开,翻卷到小臂。
露出手腕筋骨修长,两圈深色细绳绕在上面,绳结处悬着个很小白玉坠子,眼望去形似观音,称着他苍白肤色,格外扎眼。
只是晃就过去,沈禾柠来不及细看,等反应过来追上去时也早就没踪影。
她顺着转角再往前看,整排都是临时教师办公室,不知道他到底进哪扇门。
过他面。
那些朦胧情感却根本无法消磨,反而变本加厉,在日复日时光里发酵成快要承载不住汹涌。
她成年那个晚上,第次梦到自己对他不敬。
后来记不清多少次梦里缠着他腰,他似笑非笑语气叫她柠柠,叫她小禾苗,她醒来扑空,心揪扯着窒息,有时候能忍过去,但更多时候只能裹着被子不出声地哭。
为能早点去德国找他,她用尽切机会赚钱。
沈禾柠半趴在桌子上,没有抬头看教室里情景,隐约感觉到四周声音在某个时刻消失,有种压迫意味明显寂静,仔细分辨,只剩轻微轮椅转动声。
手机震,沈禾柠恍神,秦眠本正经地给她回复:“薄先生不可能坐轮椅,但是你给自己弄那多见过家长男朋友,如果被他知道,你可能会没命。”
沈禾柠摁熄屏幕,手下意识抓住外套衣摆,指尖向内收紧。
她不清楚为什会因为轮椅声紧张,在这间堪称
沈禾柠口干舌燥,手背贴着额头缓会儿。
她怕是疯,场梦和个姓,让她今天有点魂不守舍,连撞到个陌生身影都觉得太像他。
他那人长身玉立,刚进大学时候身高就有八五,腿瘦长笔直,在医大篮球场随便走圈,观众席水泄不通,校内女生恨不得出动无人机来拍他。
况且他身在德国进修,绝对不可能……跟轮椅扯上关系。
上课铃响第遍,沈禾柠用力掐住手心,赶着时间从后门进教室。
除忙学业和兼职,碎片时间也不舍得浪费,干脆拿来按分钟出售。
因为她便宜高效万事皆可办成口碑,生意直很不错,业务范围也不断增加,现在估计在伪装女友界已经有点名气,接下来代相亲什也不是不能发展。
薄时予又不会知道她这些“前男友们”,等存够钱见到他时候,她……
沈禾柠正小跑着往二楼最尽头教室赶,脚步突兀地停住,鞋尖跟地面发出有些刺耳摩擦声。
她轻喘着,缓缓扭过头,不可置信地望向刚才余光瞥到某个走廊转角,心跳声在胸腔里剧烈放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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