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贴两下,男人手就扣上她后颈,修长指骨安抚似轻轻捏着,随后不容拒绝地向外提起。
沈禾柠被他钳制着,被迫离开他怀抱,直勾勾和他对望。
两个人不过相隔只手掌距离,彼此呼吸互相侵吞纠缠。
她抽噎着带颤,身上有点铃兰暖香,他平静无波,单手制服着她,低头淡淡审视。
“谁教你这没大没小,”他在她耳边,语气堪称温柔地问,“是不是欠收拾。”
意践踏。
她害怕,怕在薄时予脸上看到失望厌恶。
于是在下次见面时,那个端午节雨夜,他撑伞回来,习惯性朝她打开怀抱,她只是站在几米之外,后退小半步,轻声叫他:“小叔叔。”
那晚薄时予没进家门,站在雨里看她许久,最后只说声“好”,转身上车离开。
沈禾柠没想到,那是她跟他最后次相见,隔着场瓢泼大雨,她从始至终都没能看清他神情。
直到四年后今天,他疏远坐在轮椅上,让她像当时样叫他小叔叔。
沈禾柠不想忍,站在原地安静地掉眼泪,她长发有些乱,细白手背挡着嘴唇,鼻尖红透,桃花形双眼里开闸样涌满波光,湿漉睫毛稍颤动,水滴就不停往下坠。
死寂几秒后,她听到薄时予低叹,朝她抬起手:“过来。”
沈禾柠马上把包扔跑向他。
还不满二十小姑娘,身骨纤细,腰不足握,灵巧幼猫样扑到他身上,三两下就踢掉鞋挤进他怀里,双臂环住他脖颈,把泪蹭上他过分冰冷皮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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