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轮椅。
沈禾柠什都没看清,但在头脑接收到“轮椅”这个概念时候,手就猝然攥紧,指甲深深往皮肉里陷。
不是熟悉那把。
是改装过,跟某部老电影男主角同样款式,扶手上缠满铁制荆棘,到处是斑驳锈和血点。
而坐在上面人,也如同电影里样腿残英俊,黑色披风半掩着残缺身体,苍白脸上戴着诡异浓艳半张面具。
满场热烈起哄,谢玄州在台上近水楼台,伸手就要去拔毛。
沈禾柠艳妆脸上浮出点笑,果断把假翅膀从背上摘下来,干脆扬手往台下甩:“行啊,看谁能拿得到。”
染着血污白色虚影远远飞到半空,在人群上空往下掉落。
沈禾柠根本就没在意,现场这乱,谁能接得住,而且羽毛肯定会散开,分不清第根第二根,赖掉就行。
然而在翅膀下落以后,人群骤然陷入某种凝固,起初只是小范围,直至开始蔓延扩散,全场除音乐在吵闹之外,几乎寂静。
来回移动,沈禾柠伸手抓住正好要往舞台去根,追光随即打到她身上,跟着她轻盈动作跳到台上。
舞蹈学院搞艺术很专业,马上把音乐换成相契合。
沈禾柠不止会跳古典舞,她身体自带韵律,顺势扭身,暖黄色光束跟着她。
她本来就美得过分,这会儿如同再上两层仙气滤镜,残破沾血白色裙摆,加上身后对折翼,引得全场激动大叫。
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:“快点伴舞伴舞!谁敢上去撩们校花!”
电影是个有些极端宗教故事,男主角囚禁自己妹妹,至死不肯悔改,被惩罚永世困在黑夜,不能见光,不能轮回。
那部电影虽然经典,奈何年代太老,在屏幕上色彩黯淡,男主角形象不够清晰。
但此刻在这个礼堂里,轮椅上人变本加厉
毕竟化装舞会,礼堂灯光弄得像是夜场,又暗又让人花眼,沈禾柠只是隐约看到截诡艳面具,在形色各异人潮里也格外扎眼。
她难以言明恍惚下,不自觉往舞台边走两步。
不止是因为面具,也是那种……和这里格格不入,却意外能箍住所有注意力异样直觉。
舞台底下逐渐有声音爆发出来:“靠这怎办,真捡到——”
沈禾柠喉咙动动,好奇到底是谁,正想从台上跳下去,手臂就被谢玄州从后面握住,而紧接着,奇装异服众人也开始向两边分开,显露出中间那道跟黑暗无比契合身影。
打扮各异人潮蠢蠢欲动,个穿怀旧夜礼服假面年轻男人吊儿郎当站出来,长腿往台上迈,懒洋洋跟着节奏,把抓住沈禾柠翅膀尖。
“他们都太怂,不敢,”他笑,“关键时刻还得哥哥吧。”
沈禾柠简直受到惊吓:“……谢玄州?怎们学校搞点什活动你都能凑上热闹。”
谢玄州掀掀礼帽,露出眼睛:“这还忍着呢,要不能混人群里直没出声,开始就把你领走,这什破地方,乱七八糟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音乐到个节点,乌泱泱人如同群魔乱舞,趁机自发推流程:“做游戏做游戏,沈禾柠自己定规则,谁能抢到她翅膀上第根羽毛,今天舞会结束就可以起在校门口吃顿夜宵——不过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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