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肩膀后背有几处撞伤淤青,都不严重,作为常受伤舞蹈生更不值提,只是在细嫩冷白皮肤上显得刺眼。
她想见薄时予,但护士说薄医生在给她办转院手续,暂时来不。
沈禾柠说:“这样小伤没关系吧,不需要住院。”
可她见不到薄时予面,只能顺着他安排,在情况稳定之后被车直接开上高速送回圣安医院病房,留院观察。
沈禾柠觉得只是场意外,她伤也没什,但团队里女孩子们声泪俱下跟校方报告。
栏杆不等人,沈禾柠在彻底折断声里就要往后倒下去,快吓死江原大步疾奔过来,在最后关头匆忙拽她手臂把。
虽然抓下就因为太滑而脱手,但总算缓冲力量,也把沈禾柠方向转过来,她虽然还是摔倒,好在没有整个人跌下去,只是仰靠着撞到旁边,肩背和头都受到磕碰。
江原后怕得肝胆都要呕出来,往下看,才注意到观景台下面不是那种恐怖悬崖峭壁,而是比较和缓坡度,真摔下去不至于出大事,但肯定也会比现在受伤严重。
他长出口气,看沈禾柠位置安稳,赶紧转身要去扶薄时予,而撑在地上男人已经身尘土扑过来,把昏沉失神沈禾柠搂紧,往胸膛血肉里嵌。
薄时予磨破手触摸到沈禾柠头,感觉到少许湿润,他颤抖着把手放开,拿到眼前,指缝间都是鲜红。
不算高,只到女孩子腰际。
沈禾柠撞上时候,本能地伸手向后扶下,想尽快站稳,但转瞬之间她就察觉到异样,脸色突然发白,想远离时候已经来不及。
她惊恐地脱口喊声“哥”,就顺着“咔咔”松动护栏往后跌下去。
护栏下面螺丝彻底脱落有几秒缓冲,这点时间,当然不够要摔下去当事人做出什反应,但对外面人来说还有机会。
薄时予那瞬有如被透骨冰水直灌进全身血管,相机滑落,他不顾切站起来朝她跑,疯样去攥她慌张伸过来手。
尤其在得知薄时予当时也在场之后,陈院长和系里领导当成天大事,赶到医院看望,又
这刻生而为人神魂犹如被绞碎殆尽,踩进土里,能将人埋葬-
沈禾柠被最快速度背下山送去医院。
同行女孩子们个个吓哭,呜呜呜地跟着跑,有人大声安抚:“别哭,没有事!薄先生是最神脑外科医生,他在现场检查过没有大事,那就肯定没有啊,只是破皮受外伤,都别怕别怕——”
薄时予人大部分都随行护着沈禾柠,而薄时予自己,在沈禾柠抵达中心医院,经由这边医生再次确认是皮外伤加轻微震荡和惊吓导致眩晕之后,他才回到山下,染满尘埃地奔向医院。
沈禾柠头磕破小块,才会流血,倒不用特殊处理,消毒包好之后,等几天自然恢复就好。
残腿第下触地,他整个身形踉跄着。
第二下再触地,人体不能够承受剧痛让他跌到地上,惨白指尖只够抓到她被风飘过来衣带。
“柠柠!柠柠!”
他向来温雅高洁,即便身残也从不会露出狼狈。
但这刻跌倒男人有如疯魔,厉声叫她名字,嘶哑惊惧,扭曲破裂,衣料上滚满尘埃,拼尽自己切向前挣动身体,去抢夺她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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