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柠当然不反悔,她就是更想跟他进步。
辛辛苦苦等到晚上,满心以为可以擦枪走火,诱他失控,然而结果跟昨晚居然差不多,他依然只是吻她,要踩上边缘时候就强行压下来,明明掌心都有薄汗,还是不肯突破。
沈禾柠对自己身为成年女人吸引力产生点怀疑,气闷到没睡好。
天亮之后,舞蹈学院其他志愿者们陆续到,沈禾柠作为领队,出去跟大家做分内工作,只是江原身负命令,老是远远跟着她,让她心神不定,放心不下那个坐着轮椅人。
傍
沈禾柠摸着戒指,在他轮椅边蹲下去,靠在他膝盖上:“也想送你礼物,把你圈住,可是走得太着急,现在什都没有。”
薄时予指腹碾碾她耳垂:“怎没有。”
不远处有两个医生经过,愣是没敢往这边看,万万想不到会被薄老师叫住,像在手术台那样略伸出手。
俩人正背着医用器械箱,当场就条件反射,摸出把崭新手术刀递过去。
男人苍白手执刀,握住沈禾柠长发,低低道:“别怕,就点。”
在减少,没有非要薄时予执刀不可危重病人。
民宿外面虽然到处都是狼藉,但墙边轰轰烈烈地长着大片新鲜野草和姜黄色小花。
沈禾柠捏着小禾苗项链,本来想重新戴上,薄时予攥住她,在轮椅上俯身,修长手指折最生机勃勃枝小野花,把细细花茎弯曲,折起盘结,做成枚小小戒指。
以前小时候,薄家别墅院子里种满品种稀有花草,沈禾柠很喜欢,就小心地蹲在边看,特别乖地不敢靠近。
那时候世家子弟跟着父母来多,喜欢对寄住小女孩标榜自己优越感,有时候她样子被人看到,就会趾高气昂地笑:“没见过吧,这种花全球都没培育出来多少株,价值可是——”
手起刀落,轻轻划下来她薄薄小缕发梢握住,交给她,哄着说:“柠柠,给系上。”
沈禾柠这才注意到,薄时予手腕上还套着她那根头绳,有点小,把他皮肤勒得微微凹陷,他也舍不得取下来。
她忙给摘掉,用自己头发在上面缠圈,接口绑紧,黑发衬在冷白皮肤上,既反差又勾人心颤。
薄时予晃晃手腕,是好多年没有见到飞扬意气:“你看,全世界谁有手绳限量稀有。”
他狭长眼尾弯着,朝她笑,黑瞳里嵌着碎星:“这是柠柠把自己许给,不能反悔。”
薄时予平静走过来,从身后把小姑娘往起拎,夹在腰间,单手把那株据说多名贵花折下来,绕圈编个花环,戴在她扎着辫子小脑袋上,回眸弯唇:“怎,家柠柠戴不好看?”
那些世家子弟个个脸色铁青,而他居高临下,淡着声音命令:“都哑?张嘴,说沈小姐好看。”
那时候沈小姐还太小,只能算个小小姐,头顶着昂贵花环身价飙升,从此再也没有个敢对她不客气,世家子弟们再来,恨不得都要对她鞠个躬。
现在沈小姐推着男人轮椅,而他仍然那样手巧,用并不值钱小野花编枚戒指,戴在她细白手指上,低声说:“项链使命完成,暂时换朵小花保护你,只是都配不上。”
他望着她笑:“等回家,哥哥给你买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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