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慕许久没有放肆出来吃
顿，看
看价格，打算点个最低价格
套餐。
严越哗啦啦点堆汤食和烤虾。
阮知慕：“……合着不是你请客是吧。”
“确实，”严越道，“
就喜欢你不情愿又被强迫着不得不做样子。”
……变态。
“又不会赖掉，”阮知慕气若游丝，“走吧走吧，坐地铁去，打车恐怕得几十块。”
在地铁上，阮知慕问严越：“怎
样，看工作，有什感想？”
严越：“没有。”
“就没有点感触什？这累死累活半天，也就挣几百，”阮知慕感慨，
“还是读书好啊，只要负责好好学习，其他什都不用想……就这，还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呢。”
“还有上回同学结婚，司仪居然也是他，要迎宾要热场子还要主持婚礼。不知道是不是缺钱，这拼命。”
这种没名气没编制野鸡主持人，主持场也就五六百酬劳，不停不停地说，场活动下来嗓子都有可能哑掉。
两人说话间隙，不远处站着个瘦高男生，直在低头玩手机。
在堆大爷大妈里显得格格不入。
明明他看起来对活动毫无兴趣，没有参加意愿，却也直没有离开。
要换别人，恐怕当场尴尬症发作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但阮知慕不样。
只要没有脸皮，就没有人能让尴尬。
底下没人回答，他就对提问，用方言跟大爷大妈唠嗑，答对就可以拿走袋鸡蛋。
方言是和当地人拉近距离最快方式。
—
星汇商场地段不太好，本身也年代久远，墙皮老旧，人流量比市中心新开商场少很多。
商场外面广场上搭个人高台子，铺着红毯，台上摆着些电风扇和电饭煲，台下稀稀拉拉站着十几个人。
阮知慕在上面卖力地吆喝半天，还走个。
“那们星汇商场是哪年开业呢，有没有人知道？”
阮
严越：“你在说？”
阮知慕：“什都没说，你可别对号入座。”
严越面无表情：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阮知慕耸耸肩，适时闭嘴。
小狼太凶残，时半会儿劝不过来，点到意思就行。
旁边蛋糕店员工想上去推销新品，看着男生冷硬侧脸和骇人淤青，拿不准他是不是街头混混，没敢上前。
——
活动结束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。
阮知慕看见严越，很惊奇：“你居然没走？”
严越：“等着你请吃饭。”
免费鸡蛋对于老年人有着不可思议吸引力。
阮知慕虽然年轻，但来a城两年就迅速学会当地方言，主持活动相当熟练，脸皮老，不怕冷场。
十几分钟后，场面活跃不少，商场经理紧锁眉头也舒展开来。
商场经理问员工：“这小伙子哪儿来，业务水平可以啊。”
“听说是婚庆公司介绍过来，附近大学生，上回在龙腾广场也看见他，在主持开业仪式。”
台下十几个大爷大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阮知慕笑容满面：“猜猜看呢！猜对就可以把这三袋洗衣粉带回家！”
台下依然鸦雀无声。
阮知慕给台下严越使眼色，想让他搭个茬。
严越大概是嫌丢人，把头扭过去，假装没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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