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比平常都要活泼些,甚至主动和阮知慕描述严礼文被揍趴在地上时涕泗横流样子,逗得阮知慕前仰后合。
严越直安静地开着车,偶尔从后视镜看严凝眼。
瞄次数多,严凝也察觉到,笑容慢慢收敛些。
到家,阮知慕问严凝:“你先洗澡吧?明天还要上学呢。”
严越看严凝眼
客厅里陷入片混乱。
严凝胳膊肘支在栏杆上,津津有味地看着楼下混乱场面。
片刻后,阮知慕抬着果盘,急匆匆地走上来,问她:“下面怎回事?刚在剥桔子,突然就听到外面吵起来。”
严凝脸无辜:“也不知道……好吵啊,爸爸,们什时候回家?”
阮知慕:“要等吃完饭呀……”
“今天来宾客里有几位律师,你应该认识吧,去年老爷子住院,怕出事,就请他们过去提前签好遗嘱。”
“你没有想过吗,他们为什会突然来到这里?明明他们并没有够到能够被邀请来参加寿宴水准。”
其实她并没有很精心地打磨这个谎言。
她只是见严礼文出言无状,拿捏住他最关心事,随口扯,气气他罢。
没想到严礼文喝醉酒,几乎没有思考能力,想到这几个律师确也是和父亲合作紧密,又想到他们刚才确拿着类似文件东西、和父亲低声讨论什,热血上头,立刻就冲下楼去质问父亲。
你爹鞋子。你爹不肯把家产给你,你在这儿骂有什用?”
严礼文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,瞳孔瞬间紧缩。
她才十四岁,怎会知道……
严凝表现得完全不像个十四岁孩子,她过分地理智和冷静,说话带刺,尾音带血。
“哦,这些倒不是父亲告诉,他并不关心你们事。自己闲暇时候,喜欢翻看点财经杂志和股市八卦罢。”
严凝:“看这架势,还能吃上饭吗。”
阮知慕:“呃……”
寿宴终于还是被搞砸。
家三口饿着肚子来,又饿着肚子回去。
回去路上,不知道为什,严凝看起来兴致挺高昂。
满堂宾客,眼见着严礼文冲下楼来,愤怒地质问父亲,为什要把家产给严越,难道忘他们已经断绝关系吗,难道忘严越是个搞男人变态吗。
家里丑事就这大喇喇摊开在宾客们面前。
片哗然。
严尊诚颜面无光,不顾妻子劝阻,当着众人面,狠狠扇他个耳光。
严礼文当即被揍趴在地上,不动弹。
“爹妈确是过世,不过自幼成长得无忧无虑,两位父亲给最大爱和尊重,在家里每天,都是幸福。”
“总比某些人三四十岁还被亲爹拿拖把打得鼻青脸肿、痛哭流涕好。”
她状似无意地道:“大概也知道你为什今天这发疯……你知道吧?严尊诚希望父亲来继承家产事……”
严礼文瞬间身体僵:“你说什?!”
“啊,你不知道吗,”严凝作出有些惶惶然样子,“抱歉啊,不小心说出来……不过也没有太大关系吧,本来就打算在寿宴结束之后就宣布……毕竟父亲实在太优秀,你父亲想找继承人话,父亲肯定比你合适得多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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