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予和端王已经完婚,甚至马上就要离京回封地。
钟溧只觉得身伤也没什疼,比不上心间尖锐苍白痛。他那句未能说出口话,也终究没有机会再说-
霍思予走后,他几乎是病不起。原本就白得发光皮肤愈发苍白,那些伤口在他身上留下斑驳难消痕迹。即便如此,他还是在父亲回来之后被迫与之大吵架。
英武候让他滚,他便也滚。
钟溧几乎是负气般个人回沧川,那段时日他确实形销骨立。他每日就择着些山樱花种子,半死不活种着,像是把自己心都落在片稀稀落落林木里。
钟溧垂下眸,叹气道:“现在说不行。”万他死在战场上,那这份少年心动只会给思予造成负担罢。他仰脸笑道:“定会活着回来,你等好不好?”
“钟大哥是武状元啊,定能平平安安。”霍思予笑得温温柔柔,解下手上系着小核桃红绳递给钟溧,“也会努力考上文状元,钟大哥如果也能看到就好。”
钟溧弯弯眸子:“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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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他没能考上状元。
哥哥啊。”-
钟溧因为羞耻自己没用,那日有些失魂落魄,霍思予不过去买个面具功夫,竟又消失在他眼前。钟溧几乎急疯,他害怕当年事情再次重演——直到发现湖边有人落水。
只远远瞧上眼他就认出那人是霍思予。落水少年弱像是小病猫似,钟溧抱着他踉踉跄跄冲到医馆,还好没出什事。原来在他之前,已经有人为霍思予做急救,可他赶到时候,那个人已无影踪-
他原以为自己心思藏很好,可还是被自己那个霸道专制父亲发觉。老侯爷几乎是,bao怒将他抽顿,又立马着手安排钟溧离开京城,去那苦寒之地上战场磨性子。
离开前晚,钟溧求着自己大哥,偷偷摸摸去趟尚书府。他伤连翻墙力气都没有,只能在院外喊霍思予名字。
最终还是他大哥来劝解他,好说歹说劝半天。可钟溧和父亲之间隔阂太深,已经难以治愈。
钟旬也并未强求,只是看着满园子
他也没能及时赶回来-
边关大捷,钟溧还没来得及开心多久,他大哥在个晚上酒后吐真言。
原来老侯爷扣下霍思予寄给他书信,上面提霍思予被点探花郎,还有霍尚书准备为他挑选亲事事。原来这些年思予给他信都是被父亲偷看过,确认没有问题才到他手上。
钟溧终是和自己父亲闹翻,被责罚军棍,即便如此他还是不顾伤势赶回上京。
可等他回去时候,切都晚。
霍思予踩着院子里石头趴在墙头,身月白色薄绡随微风轻轻晃动。
“钟大哥?”
钟溧微笑着望着他,眼底哀伤染上碎光。他挥挥手让霍思予别下来,只是将手里串山樱花递给他。
“明日就要跟着父亲去沧川,也不知什时候才能回来。……”钟溧望着霍思予那双清澈温柔双眸,收敛眼底神色,温声说:“如果能活着回来,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霍思予微微歪歪头,问道:“现在不方便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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