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舟说:“去趟学校。”
陆承说声哦,随口问道,“不是放假,去学校干什?”
他已经离开校园太久,对于暑假和开学时间点毫无概念。
许青舟于是耐心解释:“明天就要开学。”
要开学,陆承心想。
打火机是那种老式煤油打火机,许青舟划好几次,才点着火苗。火苗撩着烟卷,把白色烫成黑色,烟头徐徐飘出雾气,许青舟拿着烟,非常不熟练地吸口。浓醇烟雾瞬间充斥进口腔,种无法形容苦涩与甘甜。
许青舟含着,吐出去,接着再吸进口。
他口口接连抽着,间或被呛到,发出咳嗽,很快支烟燃烧殆尽。
那是他第次抽烟,原来也不难。
许青舟想。
他低头看着眼前透明柜,看好阵子,直到店主抬起头。
许青舟伸手把水退回去,指指透明柜子里黑色烟盒,轻声道:“不要水。给……拿包烟吧。这个多少钱?”
店主神色怪异瞥他眼,嗓音沙哑说个数,然后问道:“这不是许老师?记得许老师不抽烟啊?”
许青舟笑笑没说话。
他拿着那包烟,路走,走好久,才坐上公交车。
许青舟从学校离开,已经是傍晚。天色将暮,昏沉如夜。
他个人走在街道上,看着眼前熟悉街景。
周围城区老旧,砖墙斑驳。学校附近开张着许多小摊贩,摊主多是本城人,代代经营。他小时候上学时,次次路过。上班以后,又每天走过。
这多年,许青舟从来没有任何次走进,但他却知道每家摊主名字,知道他们孩子多大,在哪里上学,学什。他甚至背得出些店里数十年未曾变过菜单。
许青舟在树荫下走着走着,走进间小卖铺。
个暑假居然这快就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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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承回到公寓时候,许青舟正和衣睡在沙发上。房子留给李琴琴,因为有季涵帮忙,所以很快就办完过户手续。许青舟已经无处可去,于是只能住在陆承公寓。他依然习惯睡沙发,除非陆承特意要求他:“去床上。”
陆承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衣架挂钩上,换拖鞋,走到沙发上坐下。
沙发下陷感觉吵醒许青舟。男人翻个身睁开眼睛,看着陆承。
“你今天出门?”陆承问,“昨天手续不都已经办完?”
他回到陆承公寓。陆承不在,许青舟站在窗台前,伸手从裤兜里拿出烟,把玩阵子烟盒,然后用陆承打火机把烟点着。
许青舟不太懂烟牌子,所以买陆承常抽那款。他只认识这个。
然后他今天才知道,原来这小小包烟,就要将近百块钱。
黑色细长烟卷,滤嘴部分雕刻着英文字母,显得低调而奢华。
许青舟咬在嘴里,手拢着火,另外只手划打火机。
小卖铺里摆着很多学生爱吃零食,薯片、豆干、辣条。没什牌子,却卖得很好。冰箱和货架上放着各种饮料,再远些,还有泡面和扑克牌。
许青舟转圈,拿瓶矿泉水,走到柜台前结账。
“三块钱。”
店主低着头,目不转睛地手机上电视连续剧。
许青舟从兜里掏出零钱,零零碎碎,大概有许多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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