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段这样日子,直到被陆母打破平静。
上次她和陆含谦通话,让陆含谦帮她查人,另外快些结婚,被陆含谦尽数无视。恼羞成怒之下,她花个多月时间,竟然把林言事务所调查出来。
林言那天还什都不知道,仍照常去上班。等陆含谦得到消息时候,陆母已经到地方。
“什?”
陆含谦不可置信地举着电话,那头李楠剧烈喘息,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怕,几乎快哭出来:“老板!早上夫人来公司,已经领着司机去事务所找林律师!”
原来被驯服林言就是这样。
陆含谦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想,不知怎,他竟突然回想起从前林言倨傲锋利,扬着下巴跟他讲:“你就是个混蛋”时模样。
那个时候林言比现在带劲得多。
像个正常人
但自己这不就是犯贱吗?
林言漠然地回过头:“顾丽案子公检法已经提出上诉,你这个时候让去做检察官,能有多少好心思。”
“行,没有好心思。”
陆含谦气闷道:“没有好心思就这看着你活活累死算!”
林言不吭声,陆含谦抱臂气片刻,还是觉得气不过,又冷冷看着林言,寒声道:
“但就算你想死,你以为你就能死?你是人,要你活着,你就偏偏死不成!”
下去,不管你怎浇水晒太阳,找专家来看,都无法阻止它叶片天比天凋零下去。
陆含谦觉得林言身上有什在飞快流逝,他抓不住,也察觉不出那是什。
有天他忍不住想叫林言开心点,就问他想不想当检察官。
检察官和律师算是脉相承,只不过检察官在体制内,律师更辛苦劳累。
陆含谦眼见林言越来越瘦,觉得他是太操心,就想让他改到体制内混混日子,养养身体。
陆含谦愣,旋即立刻刹车,从公司停车场倒出去,油门踩就往事务所飞驰。
万幸那天林言又心口痛,蜷缩着在床上多躺会儿,出门比较晚,路上又堵车。不然在陆含谦赶到之前,他
陆含谦随即又烦躁地想,怎还怀念起被林言嘲讽时候日子?总不能林言斯德哥尔摩,他也斯德哥尔摩吧。还被林言嘲成个抖M,不然就觉得差点什?
他认不清自己对林言心意。
从前觉得是林言太冷傲,总不肯服软,他才对这没被征服小东西充满兴趣。但现在林言分明已经被驯服,陆含谦还是放不下
有哪里不对。
陆含谦觉得,但哪里不对,他又不知道。
也许个人想活,能真正存活下去很难。但个人倘若想死,还有谁能拦得住他?
林言在心里微微冷笑,却句话也不说。
陆含谦盯着林言脸,见他苍白沉默侧脸在壁灯下显得白皙模糊,仿佛片冰冷白瓷。
他迟迟等不到林言回嘴,明明是自己赢,心里却点雀跃感觉都没有。
甚至有些隐约索然无味。
“检察官?”
然而林言听就立刻蹙眉,他烦闷地抓着把鱼食,喂给金鱼,冷冷道:“是又做错什?你又想怎摆弄?”
“”
陆含谦简直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,当场气结:“林言,你是不是有毛病?在你心里就不可能做件好事?”
“不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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