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去雲都处理个案子。”
林言强撑着困乏,竭力打起精神说:“被陆含谦看见,他就疯狗样追着纠缠年多。”
“他几乎毁。心理上,身体上,都留下难以恢复创伤。”
林言道:“但即便现在肯放走,他却依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。对来说,这算什好事?”
顾兆被噎着,他发现林言思考问题方式都和他们不太样。
顾兆顿:“哎,不是林律师你想什呢。”
“含谦是真心想让你以后好好过,劝他老半天才答应下来。”
林言弯弯唇,似乎是笑,眼睛里却带着非常冰冷淡漠意味。
“不是,林律你不高兴?”
顾兆都有些被他搞懵:“这是好事儿啊,难不成你还真不想离开这里啊?”
他眼珠在薄薄眼皮下微微动动,顾兆便知道林言在听。
“陆含谦那傻逼没脸来和你说,就替他来丢个人。”
顾兆道:“他同意和你分开,只要你养好身体,好好吃饭,能活蹦乱跳,他就让你走。之后别两宽,两生欢喜,互不打扰。”
他带着笑说完,等待林言反应。
从顾兆角度来看,他觉得林言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是会挺高兴。
,不仅不能表现出来,还得去曲意逢迎,直到现今发不可收拾。
“醒?”
在某次睁开眼后,个模糊人影凑到林言眼前,林言蹙眉眨眨眼,才看清是顾兆。
顾兆给小情人发条“待会儿见”微信,然后合上手机,才专心望向林言这边,吁口气:
“林律,你可真够绝啊。还以为你已经不打算醒呢。”
像顾兆想,能说服陆含谦放过林言就不错,哪儿还敢指望什善恶有报,人人平等。
思想越自由,现实越痛苦。
“好事。”
林言垂眼,低低地重复着这个词。半响,他望向顾兆,问道:“对来讲,好事是陆家倾覆,陆含谦锒铛入狱。这两样样都没有实现,为什要高兴?”
“陆家倾覆?”
顾兆尴尬地笑声,像听个冷笑话:“那、那林律你还是换个愿望吧。不然八成这辈子都实现不陆家在澜城,是根深蒂固,你哪怕头撞死都撼不动它半片枝叶。”
林言不吭声,他精神实在不太好,只和顾兆稍微说会儿话,就感觉眼皮酸重,又想睡过去。
毕竟林言既然不喜欢陆含谦,又被他强制留在身边这久,总算能走,可不是件当喜当贺事?
然而林言平静至极地躺着,脸上没有丝毫欣喜地波澜,只非常轻非常轻地笑下。
“噢。”
林言低低地,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地说:“他终于操腻,现在怕真死在他这儿,闹不痛快是?”
“”
林言木然地闭上眼,没理他,眼看就要缩进被子里再睡过去。
顾兆忙抓住林言,笑嘻嘻道:“别急着睡嘛,是来和你说个好消息。”
他握着林言手腕,林言皱眉“嘶”声,顾兆低头,才发现他手腕上有伤。
“对不住对不住,”顾兆立刻撒开手赔礼:“不知道陆含谦这王八蛋还干过这混蛋事儿。”
林言脸色非常苍白,唇色泛青,顾兆看得心头跳,觉得有点不对,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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