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含谦不知道,林言从隔离室出来之后直有创伤后应激性障碍症,过去年,都没有痊愈。
他不能情绪激动,也不能上法庭。
尽管思辨能力仍然在,但是反应迟钝很多。
曾经在法庭上才辩无双,能言善辩林律师,在情绪失控时候会口吃,甚至失语。
而这对于林言来说,就是毁灭性打击。
他背朝着陆含谦,微微蜷着身体,陆含谦看不清他表情。
但陆含谦打键盘回复邮件声音全落进林言耳朵里,他安静地睁着眼听着,也不说话。
直到陆含谦把电脑关机,准备熄灯睡觉时候,才听林言突然没头没尾地极轻问:
“陆含谦,现在是不是特别没用?”
“……”
断他:
“说做不!”
他神色仿佛有点难堪,又有点憋火:“……不要说,已经不可能再当律师。”
陆含谦看着他,林言胸膛微微起伏着,声不吭地低头看向地板。
半晌他站起来,低声道:
陆含谦顿,而后立刻道:“怎会?林言,你想什呢。”
然而林言静静看着前方虚无黑暗,像已经对这个观点深信不疑。
陆含谦以为他会和他聊天,或者说点什,可是屏息等很久,林言始终没有再说话。
这种感觉,林言无法告诉陆含谦,他也体会不到。
倘若个原本才华横溢人被迫归于平凡,个愿兼济天下人被流放边疆,空有凌云之志却只能弹琴作画,那种不甘和遗恨,就像埋在树下百年都等不来陈酒,只饮口,就会烫五脏六腑都悲愤颤抖。
“抱歉,心情不太好。”
然后个人回房间。
陆含谦站在原地,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背影。
晚上,陆含谦洗澡到床上,边陪林言,边用电脑看邮件。
林言今天没玩手机,直接换睡衣就缩到被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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