腓腓被那力量下子弹开,趔趄后仰。
此刻,云谏腰上血流已经止住不少,但那伤口依旧惨不忍睹。
将夜看不懂:“这到底是治好没啊?”
“唔……刚刚好奇怪,他身上好像还有其他伤,直没有愈合……”腓腓也拿不准刚刚那般排斥他灵力侵入力量到底是什。
他再次伸手去治愈伤口,又被那股力量推开,只是没有刚刚反击地那猛烈。
双慌乱杏眸蓦地投向腓腓,“怎……怎办?”
慌地话不成句。
腓腓也懵,他刚刚很怕这个白衣男人,天生畏惧般,按理说这人死活同他又没关系,他没必要……
也不知是觉得云谏身上气息太熟悉,还是将夜慌乱样子让腓腓觉得心疼,反正要是这人死,腓腓和将夜都会觉得不舒服。
心里酸涩就像是汩汩冒出泉般,由不得他无动于衷。
梦里时间总和现实中不样。
他听见几次来自于外界朦胧呼唤,却依旧无动于衷。
暖阳高照,树有蝉鸣,夜里芦苇荡中是成群飞舞流萤……
腰侧血晕散在白衣上,越洇越开,师尊腹部被藤蔓残枝刺穿,血流不止。
从没见过这样惨烈状况将夜搂着师尊,颤抖着手想要去堵那涌血创口,鲜血还是从指缝流淌出,不会儿就将他手染地血色模糊。
将夜看着,眼眶忽然热
他从不在谁面前示弱。
哪怕是遍体鳞伤,鲜血淋漓,云谏也早就习惯用术法隐藏那些痕迹,再像个没事人样端立在众人面前,神色淡泊。
久而久之,没人会觉得像神隐峰仙尊这样号人物会受伤,会每个月都被镣铐缠缚,被冷钉刺穿血肉。
习惯,就没那难以忍受。
腓腓
他赶忙上前,掌心酝起股灵流,拽出那截枯萎藤蔓,又聚集更浓郁灵气去治愈云谏伤口。
因慌张而紊乱呼吸被将夜努力控制,趋于平静。
看着皱眉阖目腓腓,将夜不敢打扰他,双杏眼却不住地徘徊在师尊狰狞伤口和苍白脸上。
暖黄灵流汩汩侵入云谏伤口,想要缝合他血肉。
腓腓没给谁治疗过,他只能凭借着本能用灵力去堵那血流,去将撕裂皮’肉’缝合,灵流沿着灵脉游走云谏身体,在即将探过锁骨附近时,却被股强大力量蓦地冲撞开。
哪怕他再迟钝,也看出来师尊本该不至如此,他忽然扑倒他是为给他挡住藤蔓攻击。
所有来自于原文中对师尊固有印象顷刻坍塌。
师尊从来不是地狱归来恶魔,也不是总想着杀他阎罗。
师尊他是……善良,是为救他这个徒弟而受伤。
师尊双目紧阖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,将夜慌神,他还不适应这个世界,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种伤势。
不过这次,云谏倒不是故意强撑,他像是因那在往常看起来微不足道伤势而被抽干灵力,困住意识般。
他很久没做梦,这次却坠入梦渊。
梦里都是与这座神庙有关切,梦中还有个面容始终模糊看不清楚少年。
少年声音很清亮,似曾相识,也活泼,总有说不完话似,很多时候云谏就默默听着。
说什都行,内容不重要,只要他在说,他就会亲耳聆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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