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……也不是很厌恶那种觊觎。
他在药浴中泡好会儿,虽从不畏疼,但也感觉到腰腹伤口舒坦很多,几乎是以肉眼可见速度在愈合。
虽然当时是为救将夜,但他也不至于拿命去换。
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修为在离开神隐峰后会被压制地那般厉害,就算是借用尾翎化作分身,也逃不脱这种禁制。
要不然,他不至于被小小藤妖伤成这样。
真是臭不要脸!
将夜摇摇头,将脑子哐当作响废料甩出去,就见烟雾朦胧室内,已经脱掉衣服坐在浴桶中师尊抬起双缱绻桃眸瞥向他。
长睫微垂,被雾湿水渍滚落眼底,他眼缓缓眨眨,眼底片雾气迷朦。
竟像是引诱般。
银发半湿,披散在肩头,瓷白皮肤上胧着水雾,锁骨上清晰可见艳红让将夜呼吸滞,心跳加速。
师尊挑眉:“英雄救美?”
将夜脸红,有些不好意思,连连摆手:“不不不,当不什英雄。”
“你不当自己是英雄,可那李姑娘不这想。”
师尊没头没尾句话给将夜整懵,他直到退出房间,「啪」地声阖上门,才意识到不对劲。
脸色黑。
?
徒弟脸皮薄,红得快,师尊尽收眼底也不说话。
看着师尊孱弱地倚靠在床榻上,脸色苍白,将夜心软,深吸口气,借着额发挡挡窘迫脸,视死如归般凑过去,手托着师尊腰背,手穿过膝弯,吃力地将人抱起。
那日情况危急,他又忧心,也没意识到看着孱弱消瘦师尊竟然这有份量。
咬着牙将师尊安放进浴桶,手还没松,弯着腰还未挺直。
云谏在掌心酿起抹灵流,颤颤巍巍灵气明明灭灭,恍惚是风口火烛。
果然如他所料,随着他离开神隐峰时间越长,灵力流失地越快越多,就像是破旧木桶离开水面,里头水迟早会淌干净,滴不剩。
他覆手垂下,闭上眼静静等待伤口愈合。
他们在李府又住两日,迟迟没等到报信腓腓回来,也没见到救兵步凌尘。
将夜担忧师尊伤,劝
他痛恨自己渣攻身份!
难不成这身体也有本能反应?哪怕是换个壳子,还是抑制不住妄念。
将夜心脏越跳越快,心如擂鼓,他猛地阖门退出去。
云谏倚着浴桶边沿,唇角微扯。
他自己都没发现,他在将夜脸上看到那样羞赧表情竟会令他觉得有趣。
麻烦,师尊该不是吃醋吧?
脑子僵,复又推门而入,就焦急道:“师尊,不是英雄,救不美,要说英雄那肯定是你啊!你都救……”
多少回……
他又懵圈,这话也不对劲啊!
说师尊是英雄,来救他,那不就是……说自己挺美吗?
师尊突然开口:“那李姑娘是?”
他说话,呼吸就顺着浴桶雾气齐喷洒在颈侧,将夜浑身凛,下意识咽咽喉咙,再开口说话时候,嗓子都被洇哑。
“她啊,她……嗯。”
有些语无伦次,隔着浓厚雾气,倒是没看见师尊微蹙眉。
“之前大师姐给委派是说丹心镇有兔妖作怪嘛,被李老爷拉着来救他被邪祟附身女儿,以为是兔妖,没想到是腓腓调皮,这李姑娘就是他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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