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师把过脉搏后道:“他伤不严重,不过是晕厥过去,但脑颅混沌,要卧床修养几日,恐怕会错过这次仙门试炼。”
乔星云师尊咬牙愤愤道:“到底是谁?是谁伤爱徒?”
试炼在即,被桌腿砸伤胳膊少年虽不至于参加不试炼,但肯定会被影响成绩,他心有不甘地望向楼上那扇推开窗户,指着探出脑袋将夜。
“是他!是他不分青红皂白伤乔师兄!”
直到这时,假模作样凑上前宽慰众人钟离泽才松口气,心情愉悦起来。
师尊倚在窗边,盯着楼下迎来送往,笑容谦逊首席,桃眸微眯。
楼下人似有所感,抬头扫过去,就撞上仙尊冷冽如寒潭桃眸。
钟离泽浑身颤,面色蓦僵,但多年训练出来从容使他将这种压抑咽下去。
心道:他只是告诉将夜,那几个人去楼上,可能是去拜见仙尊,又没说别什。周围人多,他们都听见他那挑不出半点毛病话,都是他证人,他大可不必慌张。
不管将夜做出什样行为,都是他个人想多,是他冲动,与他钟离泽又有什关系?
冷淡尾音放慢速度,添几许戏谑意味。
果不其然,小徒弟脑袋垂得更低。
他也没真打算让他难堪,薄唇轻启道:“你怎知道有人进房间?”
云谏直觉得是意外,以为他们走错,但看将夜怒气冲冲拎着桌腿直奔而来模样,恐怕早就知晓什,并非偶然。
将夜神经粗,话题转,他脸上尴尬几乎弥散,只余下热意。
弄下去,少年该无地自容到昏厥。
云谏大发慈悲地放过他,松开手站起身,覆于背后手还残留余温,指腹微不可察地碾磨几下。
将夜声若蚊蝇:“只是担心师尊。”
果然如此。
云谏心底笑笑,面上不显。
无论如何,目达到。
喜藏心底,还不忘飙戏,皱眉为难道:“怎会是小师叔呢,小师叔平时虽不羁散漫些,但万万不可能为在试炼中排除异己,做这样事啊。”
“这是怎回事?星云怎?”
“打人!有人打人!乔师兄被打晕。”
“师尊你快帮他看看有没有事!”
试炼场前,楼格外慌张,人声杂乱,方才误入云谏房间那几个弟子抬着昏迷乔星云踉跄走出。
几位方才还在言笑晏晏师长脸色变,急忙赶过去。
拧眉气极道:“是钟离泽!他说他们欲对你行那不轨之事!”
钟离泽暗示是真,但「不轨之事」是将夜脑补出来。
将夜实在气坏,说话也说不太清楚,只咬牙狠狠道:“总有天,要教训教训他,太过分!竟然撒谎骗!”
师尊脸半隐在昏暗中,神色莫测。
他抬手推开窗棂,屋内下子亮堂多。
这小徒弟自以为与自己有染,当他以为旁人玷污自己时,才会产生如此激烈反应。
云谏不知是该因他保护自己心片赤诚而欣慰,还是为他满脑子误会而无奈。
尽管将夜尴尬至此,云谏却也不怎想解释前因后果。
桃眸轻移过去,小徒弟窘迫脸埋在额发后面,脑袋上那撮软发出卖主人,微微颤着。
云谏忽然笑笑道:“嗯,知道,知道你……关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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