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听见不远处有锁链碰撞发出「哐当」声。
他蓦地怔下,隐约有什记忆要漫入识海,这感觉比在冰洞外耽误那会儿更加清晰。
引诱着他步步朝声源走去。
不知走多久,片浓郁似墨黑暗中漏进簇微弱光亮,不是他掌心火焰,那光泛着血腥红雾。
越往前走,红
他肯定只能在这儿等,师尊不怕寒潭水,他可怕着呢。
谨慎地蹲在寒潭边朝里张望着,碧波清澜,却根本看不到水底动静,底下因没有光线摄入,片漆黑。
这寒潭真很深!
……
云谏跃入寒潭后,很久才落底。
将夜话没说完,攥着他手松,他茫然抬头看云谏。
云谏皱眉盯着汩汩泉涌寒潭看会儿,双桃眸似隔着层峦叠嶂万丈红尘,看向前世般,飘渺又空洞。
“哥哥?”
云谏回头瞥他眼,眸子里都是将夜看不懂复杂。
好,哥哥在乎,打脸。
“那些……都是人命啊。”
“是又怎样?”
钟离泽含着被威压压迫到泛出血色凶狠眼眸,冷冷扫眼洛言。
“呃……”在他们心中,或许洞穴外那些用以献祭修士都已经被吸干灵力,死吧?
云谏淡淡道:“继续。”
咬牙:“放过,告诉你。”
“好。”云谏施加威压松分力道。
钟离泽喘口气:“你猜没错,那些是做。”
眼前人是个聪明人,他满嘴谎言肯定骗不过他,只能说实话。
可就算知道又能怎样?
这寒潭看着不浅,实则更是深如鸿渊。
他在掌心燃起簇白色火焰,勉强照亮身周环境,更远则是如浓积墨水般散不开,看不清。
他本是火系灵根,就算修为强悍,在这冰寒刺骨寒潭中也不见得多好受。
更何况千年以来他体内天生热意灵流像是被什压制住般,常年被困在神魂中,以至于手足冰凉。
云谏微微蹙眉,将不适强行压下,在潭底寻觅。
刚刚牵过将夜那只手,忽然腾烧起抹炽烈白色焰火,从中牵扯出千丝万缕光线,蓦然袭向钟离泽和洛言。
眨眼间,他们就被捆绑地结结实实。
师尊轻声道:“在这里等。”
白衣翩飞,师尊个纵身跃入寒潭中,水面只是漾开丝涟漪,连水花都未溅出。
将夜后知后觉点点头。
钟离泽:“冰洞寒潭中有方神器,是为此而来,你既然救命,那神器归你,也无话可说,出去后,你得到神器事情不会告诉任何人,画下阵法来此经历,也希望你守口如瓶。”
将夜冷笑,这钟离泽真是脸大啊。
他以为谁都跟他样在意什神器?
既然钟离泽都承认,将夜觉得杀他不如将事情五十告知掌门,让他被重罚才好,道貌岸然首席丢面子,失伪装,看他还怎作!
“哥哥才不在乎……”
反正他们都不能活着离开。
洛言却蓦地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泽。
“你……怎能!”
他本能上是厌恶这个首席,做那些不光明小手段,洛言也察觉不少,但他只是个外门弟子,不可能置喙首席。
想来钟离泽也算是小人得志,却没想过他这般丧心病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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