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天快黑,大晚上也不好找。
纪鸢说:“明日再找吧,崖下平时也没什人来,丢不掉。”
想想也是,他急也没用,只好同纪鸢起回山。
纪鸢带他去药房,说是等药膏熬好,让他给洛言也带点,他想着师尊也受伤,身体又虚,就跟着纪鸢学做几道药膳。
大师姐是真很温柔,教他也很有耐心,只是聊着聊着,温柔师姐忽然叹口气。
云缈有神脉,这里天生天长草药都要比般地方更灵气馥郁些,纪鸢又擅医道,关于钟离泽这个从小看着长大师弟事情,包括采药熬药,她都亲力亲为。
提到钟离泽,将夜就本能地眉头直皱。
纪鸢有些惴惴:“阿泽之前确实过分,但想,他也不知自己恶作剧会险些闹出大事,替他给小师叔道个歉。但他也已经受到仙尊惩罚……”
“师尊惩罚他?”将夜有些费解,他怎不知道?
纪鸢点头,秀眉紧皱:“仙尊落下那些鞭笞还没好透,如今又叠上新惩戒,他身体吃不消,至今未醒。”
要只是普通剑也就算,但现在里面封印剑灵啊!
这剑灵是善是恶还说不清,谁晓得它会不会因被抛弃哭唧唧,然后由怨生恨,黑化搞事情!
将夜想就簌簌颤抖。
费劲地扒拉着葳蕤草木,找半天,衣服被刮破,手也蹭出细小伤口,还是没找到破剑。
将夜瞬感颓丧,这剑还能长腿跑不成?
这门亲事不同意!你想都不要想!
第二天,将夜转头就把住着剑灵破剑还给洛言。
剑身与当初无异,洛言也没察觉有什不同,但他送出去东西怎可能收回来,刚要拒绝,又被将夜说:“你看这胳膊,肌肉还没怎练出来,抡不动这重剑啊!”
“既然你嫌弃它,那它也没什用。”
洛言到底是心高气傲,当着将夜面,就将那柄剑抛下悬崖。
她心系钟离泽,便不由得多说几句,大约也是为祈望将夜可以原谅他。
“阿泽是看着长大,这些年坐上首席位置,又得掌门师尊青睐,但他前
“呃……”将夜确实很讨厌钟离泽,但看大师姐这个难受模样,他也只能把幸灾乐祸情绪往心底藏藏。
想想,应该是那日他带走腓腓后,师尊留下来教训钟离泽。
嗷嗷!师尊好凶,他好爱啊!
将夜:“对,大师姐,你采药时候看到把剑吗?还有点像刀,很沉重,还生锈。”
纪鸢摇头。
“小师叔,你这是……”
他回头,背着药篓女子站在他身后,长发绾起,宽袖紧扎,手握着小锄,手攥着新鲜药草,白皙指尖还沾着泥。
“大师姐?”
气质斐然大师姐更适合坐镇天机阁,手持笔墨发派任务,而非像这样弄得身泥。
纪鸢却不介意,温和笑笑,秀眉间担忧难以言喻:“阿泽伤势太重,旧伤叠着新伤,之前调制药膏不太管用,来采点草药。”
将夜:“……”
他被龙傲天脑回路整不会,送个礼别人不要就扔,脾性这高傲吗?
将夜又不是没脾气。
从现在开始,他要和洛言冷战段时间!
面高傲地扭头就走,面卑微地爬下山,满崇山峻岭地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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