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咙都有些哑,眼底红更浓,瞪着
恨不得举起怀中那盅汤就往眼前人身上灌。
护主犬般瞪着步凌尘,恨不得将他撕碎似得,最后还是咬牙低声凶狠道:“你!跟过来!”
“嗯?”
步凌尘也懵,「步师叔」不喊就算,连直呼其名都免。
这发什疯?
开门男人并不诧异将夜出现。
打个呵欠,懒懒道:“你来?他夜里很累,刚睡下,声音小点。”
夜里很累?
刚睡下?
“啊!!”将夜愣,杏眸微微眯起,越过眼前男人,探头探脑地向里头瞥,隐约透过屏风看见师尊侧躺在床榻上休憩,他心中咯噔声。
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黎明将至。
纪鸢药膏熬好,将夜给师尊准备药膳也炖得差不多,他才顶着熬夜惺忪睡眼,与纪鸢道别。
师尊说让他这两日别去神隐峰,但他刚烹煮好药膳,怕凉浪费,纠结很久还是去。
却被拦在神隐峰外,结界牢固,他碰下手指就被灼烧。
只好抱着汤盅,捂在怀里,蹲坐在结界外打瞌睡。
面到底还有个曾为翘楚师兄,前些年,那些人也总爱拿他们两比较,尽管师兄已经……唉,他还是心底介意。”
“或许是骨子里不服输劲,让他越来越在意得失,胜负心越来越重,什事情都想做到最好……”
将夜心底暗暗吐槽:他那不是想做到最好,他是疯魔,脑子有坑。
纪鸢不知他怎想,或许是太久未曾倾诉,说比较多。
“他以前不是这样,那时候首席还不是他,大师兄也……”
将夜拽着他踏过水榭长廊,确保声音不会吵到师尊,才停下脚步,怀中汤盅直紧紧抱着,生怕凉。
幼犬般杏眼都有些红,嗓音也颤:“你昨晚……是在这里过夜?”
步凌尘有点懵,老实点头:“嗯。”
少年抱着汤盅手指用劲到泛白,牙齿咬死紧。
“你…你……”
再看向眼前从不好好穿衣步凌尘,顿时胸臆间五味杂陈,比怀中盅内装汤还晃荡不歇。
他压住胃里酸涩,杏眸狠狠瞪着正在整理鬓发步凌尘。
眼底都要烧起火。
双唇颤得狠。
“你……”半天,说不出话,又怕惊扰师尊。
天色从微曦直到大亮,初晨阳光照射在半睡不醒,频频点头少年身上,结界中似探来道视线,牵扯着某处枝叶拍拍少年耸着软发脑袋。
他本就浅眠,这闹就醒。
回头看,结界光点点弱下去,再伸手触,已经能进去!
瞌睡甩个干净,将夜抱着汤盅路小跑,直奔水榭。
水榭大门紧阖,他以为师尊还没醒,正准备敲门,门就被人从里拉开。
想起来说这些尘封内容有些不妥。
她顿顿才道:“总之,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,好胜心比较强,如今这些无论是地位还是权财都得来不易,呵护得太小心,想事情也极端……”
纪鸢或是为倾诉,又或是为钟离泽讨个将夜原谅,平日话不多她说就是好几个时辰。
这些前尘往事原文并没有提到。
将夜听着倒能补充下对人物解,防止以后这人再对师尊下手报复,就托腮听着纪鸢讲,也不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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