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翼鸟撑着残躯,只为等他到来,将千年前真相告知于他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
正因为妖邪消失,众人才更怀疑云谏是见到事情败露,才杀人灭口,就像在苍梧城酒楼那次样。
怀疑目光纷纷落在云谏身上,他却半分不在意:“至于神脉坍塌,那你们就要问苍梧君家做什。”
大家都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坍塌事有蹊跷。
但是,就算君家主有嫌疑,却也没动机啊,神脉这种天赐神物,各个仙门趋之若鹜,求都求不来,怎会设计使其坍塌?
人群中果然开始嘀咕议论起来。
简十初愣下:“步仙君还是回避好,此事同仙君并无关系。”
步凌尘摇着折扇轻笑道:“你们聊你们,多个旁听不多,不打扰你们就是。”
说着就找块石墩,悠哉悠哉地往上坐。
步凌尘也是个大乘期修士,自云缈创建以来,他就在这儿,算起来也是简十初师祖辈,不得不供着那种。
好在这人从不给云缈找麻烦,却与神隐峰相交甚笃,确实驱赶不得。
才顶着双通红,疲惫至极双目赶来。
他显得像是老许多。
上个得意弟子不知怎就身染重疾,再也不能修行,而如今这个得意弟子又……
“唉,简掌门节哀。”
云缈山怕是再难出个天赋绝佳新秀,第仙门后继无人,可悲可叹。
云谏斜乜眼众人,道:“能好好用着神脉自然不希望它坍塌,但若是不好使呢?又或者……各种手段都已经撑不住它命寿,坍塌也非所愿呢?”
他并不打算解释更多,超出常人想象范围真相说出来只会让所有人觉得是疯话,是为逃避自己责任而转移矛盾。
果然,他这句话就能引起众人揣测。
有人说:“仙尊何必混淆视听?神脉坍塌不早不晚,偏偏在仙尊和那妖邪出现之时,仙尊千年来几乎未曾下过云缈山,这次莫名出现在苍梧,便带来这样场变故,仙尊作何解释?”
“呃……”云谏倒确实没什好解释。
简十初想想还是算,他转眸看着云谏,维系表面礼节,拱手作揖道:“吾等此番并非有意打搅仙尊清净,只是苍梧城发生那大事,先有妖邪作祟,后有神脉岩洞坍塌,苍梧城损失惨重,君家主料理完后事也会来此求教仙尊。”
他话说算是客气,最起码比那些身后几乎剑拔弩张又碍于云谏修为不敢动手,只能横眉怒对人好得多。
原以为云谏要辩解番,岂料他不过是淡淡扫眼众人。
开口道:“妖邪已被本尊当场斩杀,在场之人应该都看见,本尊带徒儿出来时候,并未带什多余人。”
他这般说,他们可不会就这信。
简十初沉默着摆摆手,询问几遍峰下小童,得知已向峰上传过信,仙尊说会下来,他便同众人样站在峰下,沉默等待。
派掌门竟落得丧弟子,还卑躬屈膝地站在峰下等嫌疑人地步。
可叹啊。
过不多时,神隐峰结界被掀开,袭白衣淡然走来,身边还跟着步凌尘。
“呦,来这多人啊?还真是给你面子,你神隐峰常年冷清,这下子可挺热闹哈。”步凌尘哗啦下展开折扇,漫不经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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