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尖用力,柔芷吃痛声,冷汗渗出。
他娇养惯,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疼痛,就算平日有些客人带点施虐欲,也会因为他在床上楚楚可怜模样而怜惜他,绝不会对他动粗。
又想着春楼里东西大家都懂,不至于如何怪罪,他不隐瞒也没事。
于是疼地直喘中,还是说实话。
“只是点点春药,对身体没什伤害,仙尊你放过,不过是个春楼里伶倌,又能害得谁呢?”
原本自持美貌而傲然风情眸中,只剩下狼狈仓皇躲避。
“别看!你别看!!”
云谏没什兴趣瞧这张腐烂半截脸,更恶心于那双桃花眸,心底甚至生出要将其生生挖掉恶念。
他撇开眼,冷声道:“昨夜那些酒……”
“是嫲娘特意送来!不管事,这楼里客人大多都喝,里面没毒!”柔芷忙不迭解释。
云谏推门走进去,柔芷气还未消。
“都说!让嫲娘来,把东西还给,你听不懂吗?”
他凶人,又不见对方动静,只听见脚步声靠近,柔芷坐在妆镜前抬起脸,蓦然看见兜帽下那张令他惊惧面容。
他大叫声,直接从凳子上摔下去。
这种浑身觳觫,险些昏厥过去模样根本不像是因昨夜被他抛入水中而产生惧意,就像是……因为其他什更恐惧原因,而惶然不安。
峰是云谏。
因此,短暂骗过禁制,偶尔下山并不受影响,修为也不会被压制。
云谏戴着兜帽,并无人认出他,他是来找柔芷,昨夜他就在他身上留下支羽,因此在诺大楼船上也没费什劲就摸到柔芷房间。
他站在门口时候,正遇着柔芷冲身边服侍下人发脾气。
“都说,不喝!不喝这些药,你让嫲娘过来,你让她把东西还给!”
“哦?是吗?”
“就算你知是修仙之人,为何不喊仙君?「仙尊」这个称呼,是谁教你?”
“呃……”云谏抬起脚,在柔芷还没缓过神时,以脚背勾起那张令他不悦脸,他问:“那这张脸呢?
云谏眯眯眼,又问:“那壶不知春中加什?”
被发现!
“没……没什。”
云谏脚步缓缓靠近,居高临下看着狼狈跌地人,足下云靴缓缓压上柔芷纤细弱骨手背。
字句道:“说实话。”
“你……你来做什?……没有对将公子不利,只是个伶倌而已,……”
云谏掀眸冷漠瞧他。
柔芷那双与他极其相似桃花眸惊慌失措,狼狈不堪,昨夜还漂亮白皙脸蛋,此刻却半边糜烂,似被虫蚁啃咬过,又像是被烈火灼烧过,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疤痕,丑恶至极。
哼,不过是个劣质仿品罢。
意识到云谏盯着他脸看,柔芷蓦然慌张地捂住那腐烂侧脸。
下人被欺负地有些可怜,颤颤巍巍道:“可是,嫲娘说,那些东西你不能再用,折寿啊。”
“不让用?!那怎维持这张脸?啊?还不如让去死!”
“滚!滚啊!点用都没有!”
谁也想象不到,恩客面前温润如玉,柔和纤弱皎洁白莲,在人后竟是这个样子。
那下人是个小姑娘,禁不住这般凶恶骂,哭着鼻子抽抽噎噎地捂脸跑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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