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沉,天色渐暗。
云谏将身揉皱衣袍换掉,再次踏出神隐峰,下云缈山,直奔山下城镇翠微苑而去。
自将夜为他剖魂,他神魂缝隙中纳入将夜神魂后,神隐峰对他禁制就薄弱很多,那处弱水寒潭很多时候根本没意识到离开神隐
云谏抿抿唇,下子竟有些慌神,他不知道等将夜清醒后,将夜会怎看待他,而他又要如何做才能让将夜还像从前样对待自己。
沉默到后来,云谏头次生出想逃避心态。
却因望着少年脆弱脸颊,而不忍于心。
他情难自控地垂首,在少年额心轻轻落下吻,却被梦中少年个本能躲避而慌神。
云谏愣住,指尖不知不觉收紧,扯裂给将夜擦拭身体布巾。
闻人玥摇摇头。
望着地上残留衣摆碎片,以及难以让人察觉,地板上反光,陷入沉默之中。
……
将夜实在被折腾狠,回神隐峰被他师尊安放在床上,又擦干净身子,直到夕阳西下,他还是没醒。
说来也怪,云谏明明修为高深,只需个清洁术就能弄干净,却还是沉默着,花大把时间去烧水,去点点擦拭将夜身上那些痕迹。
谏面色不愉,甚至衣衫揉皱,长发未绾模样,怀里还抱着什时候,他心底担忧越酿越深。
等船靠上画舫,两人走进去。
鼻尖尚能嗅到伴着淡淡茶香和冷香,却又暧昧,难以描述气息时,闻人玥个极其大胆设想忽然冒出来,令人心惊肉跳。
画舫内凌乱不堪,斜倒在地板上椅子还缠绕着红绳,上面沾染某种奇怪液体,镂花雕窗在晨风中嘎吱嘎吱作响,似乎被撞坏般,满地狼藉都是混乱,污浊人眼画册书卷。
却并没有看到将夜。
眸色忽深,脑海中浮现全是昨夜旖旎,从少年情难自禁,到后来被他欺负,又沙哑着嗓子哭着要……
云谏蓦垂眼睫,不去看,唇边浮现道极讽刺笑。
他深吸口气,推扉走出。
在水榭之外里三层外三层地设下结界,这结界与之前不同,这次是连将夜自己都走不出去,就像是真成只笼中雀,被困囿于温暖恶兽巢穴中。
在将夜眼中,贯孤冷绝尘,良善和顺师尊,此刻竟是怀着将他囚禁于此肮脏心态,而昏睡中那个人对此无所知。
目光游移中,再次目睹那些自己失控下折腾出凄惨,云谏愣很久,他自认自己不是个控制不住情绪人,千年来淡漠岁月让他对什都无所谓,早就没有世俗欲望,也没有激动难控时刻。
却偏偏……
将夜睡梦中,眉头都是皱,喉咙里偶尔溢出梦话。
“师尊……别……不要……”
连梦中都是被他折腾到受不住吗?
君桐恍然大悟,他哆嗦着问:“表哥他……不会是被仙尊也扔进湖里吧?”
说着就惶恐地往湖中央去看,甚至忙不迭要驱船过去,却因为没什灵力,做不到操控船只,只能找来船桨狼狈地要去划船。
闻人玥拦住他,心底冒出个更毛骨悚然猜测。
“有没有可能……仙尊怀里那团包裹严实东西……其实是将夜。”
“啊!!”君桐急:“表哥怎?那……那是他尸体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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