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怪歌调,仿佛将窗外阳光遮盖,引着他们又回到那个大雨中,充斥着血腥夜晚。
血泊中,安德烈斯医生支离破碎身体,在黑暗中随歌声,划出优美舞步。
“这……这是在唱什?”张茆害怕极,实在忍不住开口,打破房间中诡异安静。
三个人目光随即,齐齐地向他投来,张茆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多话,紧紧地闭上嘴。
祁沉笙看眼张茆,冷冷地却是对张丰梁笑道:“张警官倒是真会挑人。”
,甚至愿意花些本钱,让他们学习各种外文。
汪峦于语言上又恰是有几分天赋,甚至在很长段时间里,他察觉到汪明生意图后,宁可沉浸在各式复杂难懂外文书本中。
如今看来好歹有些许用处,至少能看得出这位安德烈斯医生书柜中,有不少与外科手术有关书。
手术……汪峦微微侧目,看向地上被剥皮尸体,刚刚祁沉笙示意他看时,汪峦就留意到剥去皮肉刀痕很像是较小刀具留下,那会是洋人用手术刀吗?
这想着,汪峦便打算回尸体边再确认番,却不想刚转身,又瞧见那书柜之侧,还有台留声机。
说完便走到汪峦身边,将留声机唱臂抬起,房间中音乐霎时便消失。
张丰梁立刻将张茆拖到边,压着声音教训起来,汪峦倒是没有什被打扰不满,只是望着留声机胶片,低声说出个词:“Enthauptung.”
祁沉笙皱皱眉,与汪峦对视眼,确定心中答案:“斩首?”
“对,这首曲子叫《斩首》,又名《月光之斩》,”汪峦伸出瘦长又苍白手,取下留声机上唱片,轻轻道:“说是彼埃罗臆想自己罪孽,而被月光斩首。”
似是心有所感,汪峦不由得向它走去,发现那黑色唱片上也沾血,随着唱针留下圈圈干涸血痕。
汪峦微微皱眉,这就说明,至少在安德烈斯开始流血时,留声机并没有仍在转动。想到这里,他抬手摇动起留声机手杆。
唱片重新转动起来,黄铜色喇叭中,开始传出空灵女声。
这声音时轻时重,随着怪诞调子,起伏飘荡,祁沉笙与张丰梁也随即看过来,屏气凝神地听着。
“Erwhnt:essausestrafendschon……”[1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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