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二少,今日事发突然,是赵某招待不周,来日定再设宴款待。”粮爷赵口吻已然变,将想要祁沉笙离开意思,摆在明面上。
可祁沉笙非但不动,反而笑起来,牵动着半脸上深疤。
粮爷赵同样没有再动,只是用双苍老眼睛盯着他,气势上更为压迫。
但祁沉笙却只是将手中绅士杖收,从口袋取出张叠得齐整字签,声音又冷又慢地读起来:“1月26日,德国烟草商尼克斯死于恒昌会馆中,胸、背皮皆被剥遗失。”
“1月29日,法国麦丹夫人
“不过……贤侄你为何会来此处?”说话间,他也恰到好处地现出几分愠怒,显然对祁沉笙擅自进入楼阁事,有些不满。
毕竟在粮爷赵看来,无论这里发生什,都可归为自己家事,家丑不可外扬。
话到此处,若是旁人也就该知进退,可祁沉笙却偏不吃他这套,手杖敲着地面,慢慢走到赵庆雅与莱娜之间。
灰色残目微微垂着,扫过这两个颇为狼狈女孩,但却完全没有要回答粮爷赵意思:
“说起为何,倒是很想知道,克劳斯先生为何会出这等事。”
“怎回事?!”这时,粮爷赵带着庆春、庆雅兄妹俩,以及众下人也赶到门口。
赵庆雅先是看到门边蜷缩着莱娜,连忙俯身问她怎,这问不要紧,莱娜突然死死地抓住她手臂,双眼瞪得仿佛要爆出似,紧贴到赵庆雅脸前。
赵庆雅失声尖叫着,想要往后退,可莱娜手却仍死锢着她,几乎要将她并拉倒。
“莱娜,放,你先放开……”
边赵庆春听到妹妹这边动静,立刻过来帮忙,可不想他用尽力气,也没能掰开莱娜手。
“或许赵小姐,或者克劳斯小姐,能给答案。”
“祁二少你什意思!”听着祁沉笙这阴阳不定仿若威胁话,赵庆春第个忍不住,就要上前与他理论。
“安分!”可谁知却又被粮爷赵当头喝,压回去。
眼瞧着事情更复杂起来,非是时半会能够结束。汪峦便斜靠在雕花窗边,以此借些力气,目光随着祁沉笙而去,打量起那两位小姐神色,确实是惶恐难安,带有秘密惶恐难安。
不过既然是秘密,便不可能轻易说出,他又稍稍抬眸看着身前祁沉笙,忽而有些想知道,他要用什手段。
赵庆雅声音越来越慌乱,险些急得哭起来,周围下人也围上来想法子,有去抠莱娜手,有去扯赵庆雅胳膊。
这时不知道谁看到屋子里,尤利安与丫鬟尸体,顿时害怕得大叫起来,场面时间更乱。
粮爷赵实在看不下眼去,他到底是眼界开阔人,看到屋里尸体后,虽然也极震惊,但是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,掩饰着重声喝道:“都停下,成何体统!”
意外地是,他话刚落音,莱娜就骤然撒手,整个人瘫软在地上,呜呜咽咽地哭起来。而赵庆雅却因未料到莱娜撒手,没撤力气,而重重地向后仰去,幸好赵庆春眼疾手快拉住她,才没倒到地上。
粮爷赵瞧着眼前情形,颇为无奈地叹口气,抬眼正对上仍在房中汪峦与祁沉笙,却又收敛些神色:“家中事乱,让贤侄看笑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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