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沉笙笑着点点头,手中绅士杖不着痕迹地轻敲两下地面,汪峦恍然间感觉什东西,随着莱娜同离去,可定神看时却并无任何。
他抬眸看向祁沉笙,祁沉笙却只是收起手杖,揽着他与粮爷赵边说闲话,边入宴席。
赵家小姐虽说看上去精神不太好,但此时也很是懂事跟在父亲身边,向着祁沉笙点头微笑:“你好,祁先生。”
祁沉笙却出乎意料,又极为自然地伸出右手,显出要与赵庆雅握手意思:“你好,赵小姐。”
赵庆雅微微愣,顿时觉得眼前这位祁二少并没有传闻中那恶劣,于是欣然地与他握手。
汪峦暗暗看向赵小姐伸出右手,尽管她戴副蕾丝手套,但这样近距离,他仍能清楚看到,那手套下皮肤十分光滑自然,绝不像是受过烧伤样子。
难不成那安德烈斯医生当真有法子,能让烧伤后皮肤恢复到完美无瑕?
所有人目光,或是穿过长廊,或是掠过池水,隔着细密雨幕,遥遥地向那二层阁子望去。
正见着赵家小姐赵庆雅,在金发德国女郎陪同下,从楼梯上慢慢走来。她看上去正是十七八岁好年纪,身上穿着套**小洋裙,头发用珍珠扣半挽着,落落大方神情自然,只是显得有些疲惫。
汪峦心中忽得生出几分异样,赵小姐是这般开明女孩子,既然已经去看洋大夫,真还会在乎留不留下名字吗?
“是克劳斯。”祁沉笙扶着汪峦手臂,在他耳边低声说道:“跟赵庆雅起下来,是莱娜·克劳斯,在病例上出现过。”
汪峦目光稍稍后移,看向赵庆雅身后德国女郎,很快便想起来克劳斯兄妹事,转头与祁沉笙问道:“她们是朋友?认识很久吗?”
还是说……有没有可能,赵小姐根本就没烧伤过呢?
这样想法乍出现,汪峦便陷入更深思考,他目光不由得又转向赵庆雅身边莱娜,只可惜病例上写,这位克劳斯小姐烧伤在腿部,如今她穿着长裙无法验证。
汪峦在沉思之时,祁沉笙话题也引到莱娜身上,他寻个由头,说自己对她哥哥尤利安克劳斯生意很有兴趣,想要寻求合作。
“记得今天克劳斯先生也光临鄙宅,怎没瞧见他?”粮爷赵尽管有些疑惑,做纺织生意祁沉笙,如何要与做食品生意克劳斯合作,但还是很愿意为他们搭线,于是便问向莱娜。
莱娜早就听说过,眼前这位祁二少名号,对方提出要合作她自然是高兴,于是便笑着对祁沉笙和粮爷赵说道:“哥哥是与起来,现在虽然不知道在哪里,但肯定还没有离开,去找找他吧。”
赵小姐出现,按着如今时兴流程,粮爷赵先上前去简单地致辞几句,汪峦与祁沉笙也趁着人群混杂,跟上去。
“是,”祁沉笙留心揽着汪峦,向前穿行着继续说道:“克劳斯兄妹来云川时间,比安德烈斯要早很多,莱娜与赵庆雅相识也有五六年,据说关系直不错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来到离赵家父女不远地方,只是粮爷赵身边便又聚上不少恭维人。
幸而等他请众人入席时,还是不敢轻慢祁沉笙,亲自带着赵庆雅又来招呼。
“来,庆雅这就是祁二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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