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对于何城东而言,向狠厉祁二少如今能做出这样,仅仅算得上“警告”惩戒,已是极为难得新鲜事,于是就说道:“二少爷您这次……也算得宽厚。”
“宽厚?”这下,祁沉笙忽得笑声,接着传来扣钢笔帽声音:“这些人多不过是某人多多长出来碎嘴,便是真下狠手也就伤对方嘴皮子罢,能有多疼?。”
“要是,让他真疼,最好疼得下辈子都忘不。”
已经记不清,自己究竟有多少次,与祁沉笙出去时还好好,醒来后却已经躺在卧室柔软大床上。
他试探着撑着床头坐起来,却发觉身上并未有太多不适,而转眼看看窗外时,却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分。
庭院中新植云杉,也终于引来飞鸟停驻,夕阳下,偶然间还能听到几声归巢时啼叫。
这次汪峦并没有去喊丰山,他猜度着自己睡前那般哭闹之后,祁沉笙大约并不会轻易离开,此刻应当在书房中。
于是他便随意取来件薄衫,松松地披在天丝睡衣之外,绕向钢琴后那扇小门。
经过这段日子熟悉,汪峦已然清楚,自己所在这间卧室,除有正门可走外,祁沉笙几次进出那扇小门,其实是通过小段走廊,与他书房相连。
祁沉笙平时对他并无什限制,便是书房也不加设密,故而汪峦思索片刻后,便推开那扇小门,向他那里走去。
没过多久,汪峦便站在书房门外,他刚要抬手敲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何城东声音:“二少爷,已经按您吩咐,将晌午那几个嘴碎绑来灌哑药,年底前是别想再开口。”
汪峦不由得皱皱眉,但随即又稍稍松气,到底是没闹出人命来,那药也非是辈子效力,当真如祁沉笙所说,是“有数”。
门内,祁沉笙似是并不在意地“嗯”声,听不出带何等喜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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