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峦也并不插嘴,只是静静地听她继续说着:“默钧和沉笙这两个孩子,自小过得就不容易,虽说有老太太他们帮着,可到底是没娘……幸亏他们也有出息,特别是默钧,他
这话说着,他已经坐到三夫人对面,彼此说话都方便,却又不怎近。
“都是家人,不用说那生分话。”三夫人还是笑着,目光上下又将汪峦打量个仔细,又徐徐地说道:“再者,听人说你还病着,沉笙那孩子到底年轻,也不会心疼人,这大夏天还要折腾你回老宅来。”
汪峦轻轻咳嗽几声,他这会还摸不清这位三夫人究竟是个什路数,但是想来也不过就是那几件事,于是索性不多话,只是低声答道:“沉笙他待很好,三夫人不必挂心。”
“是,是,”三夫人听后稍稍顿下,但很快又笑着附和道:“沉笙这孩子脾气不像他父亲,能好好待你,自然是不错。”
“……想来,日后娶妻,也能夫妻和睦互敬。”
“三夫人,您还是再等等吧。”
“们二少爷说,不叫人进去。”
“再说,们夫人还在睡着呢,您现在去也没用啊……”
汪峦是在阵低低地争执声中醒来,听清楚外面动静后,他并不怎意外。只撑着身子坐起来,又略整整衫子后,扶着床架向外走去。
“咳咳,丰山,是谁来?”
汪峦心中微动,暗叹到底还是躲不过在这些事上纠缠,低头看眼指间绛石戒指,开口时却只是淡淡地:“三夫人说什,汪峦听不明白。”
“你听得明白,”三夫人摇摇头,似个长辈般叹口气,苦心劝导着:“沉笙既然挑中你,便知道你肯定是个心思剔透。”
“可是既然心思剔透,就该看看清楚如今祁家是个什光景。”
她转头望望窗外垂柳,像是回忆起往事来:“与沉笙母亲,几乎是前后脚嫁进祁家,丈夫呢又都是不成器,日子过得跟守活寡也没什两样。”
“沉笙他娘身子不好,早早地去,临还拉着手,托付替她好好看着那兄弟俩长大。”
丰山正拦人拦得焦头烂额,此刻见着汪峦自己出来,心里又暗叫声不好,忙碎步小跑过去,挡在汪峦身前说道:“夫人您醒……不过是本家亲戚,二少爷出去前嘱咐,谁都不让放进来打扰您休息。”
“你们二少爷说不让打扰休息,可人都醒,还不能见上见?”丰山话被乍然打断,汪峦随即向他身后看去,确实个身着紫青衫裙儿妇人,遍身珠翠养尊处优,正坐在外头小会客厅里,兴许是刚来没多久,正用帕子擦着额上汗水,面目瞧起来倒是亲善。
她望见汪峦出来后,眼神中难以掩饰地现出几分惊讶,不管身份立场如何,心中确实暗暗承认,当真见到个绝貌病美人。
片刻后,三夫人才抿抿红唇,脸上又露出几分笑意,对他挥挥手说道:“你就是沉笙带回来人吧,当真是生好相貌,快过来让瞧瞧。”
汪峦垂眸看看丰山,却见着他对自己拼命地挤眉弄眼,便知这位三夫人怕是没看上去那可亲,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应道:“三夫人来这趟可是辛苦……这大热天,原本该是们小辈去探望您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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