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峦已经被他吻得有些意乱，此刻堪堪轻｜｜喘着，抬起带着水汽
眸子问：“什，什
？”
祁沉笙蹭着他耳畔，而后低低地说出
几个字，汪峦倏尔睁开半合眼睛，有些惊讶地看向他。
“是真，”祁沉笙手揽着他腰背，耳语间刻意带着几分委屈：“九哥不信
吗？”
几乎是在某个刹那间，汪峦似乎又看到，旧日里秦城中，那个带着几分莽撞与青涩祁沉笙，正伏在自己身畔，抵着他额头，明明已经情｜｜动得身若火烧，却还是固执地等待着他点头，
边又边
玉席枕上透着微微凉意，并不冰人，却让汪峦还是下意识地往那暖处靠缩，祁沉笙只半撑着头，让汪峦枕在自己臂上，拨弄起他发丝。
“何时欺负过你，祁二少夫人，你可要说个明白？”
这些日子以来，那个称呼汪峦本也听习惯，可如今祁沉笙这叫，又让他想起自己刚刚对着三夫人亲口说出过，脸上更是有些受不住，当下就要转过身去，却被祁沉笙把按在腰上，越发跌靠进他胸前。
“九哥那说……很高兴。”
“真很高兴。”
脸都白，却还是抱着最后希望说道：“意思……也不是非要你离他，们三老爷年纪轻时候，也养过三两个男孩当小宠儿，这没什……”
“三夫人，”汪峦忽得叫住她，神情也正色起来：“不是什小宠儿。”
“是沉笙……夫人。”
三夫人彻底愣在原地，她想再说什，可自觉已是无用，半晌后终是没有再将气氛闹得更僵，与汪峦招呼后，就匆匆离去。
角桌上西洋小钟，慢慢地向四点钟滑去，日头依旧炎炎发亮，院子里却听不到什蝉声聒噪，兴许是早便遣小丫头们用杆子粘掉。
祁沉笙低头吻过汪峦发丝，又细密地吻上他额头：“以后别管是谁来，祁家人也好，外头人也好，九哥都要这说。”
“你是夫人，没有任何人能够赶走你，取代你。”
汪峦微微扬起头，温顺地感受着祁沉笙亲吻，伸手抚上他带着深疤面容，而后试探着轻轻回吻，却又在刹那间，被祁沉笙深深吻住唇。
汪峦手无措地攥住祁沉笙衣领，呼吸间渐渐染上暧｜｜昧与凌｜｜乱，他感受到祁沉笙怀抱中炙｜｜热，以及不可言变化。
“九哥，”祁沉笙稍稍放开他，而后凑到他耳畔，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声音说道：“刚刚去大哥那里，向他请教件事情。”
三夫人前脚刚走，汪峦甚至还未及坐下，祁沉笙后脚便进门。两人隔着大半个小厅对视着，忽得都笑。
汪峦边笑着边咳嗽起来，身子软，还未跌到椅上，便已落入祁沉笙怀里。他闭着眼，轻轻拍拍对方圈着他手臂，轻声问道：“你在……咳咳，你在外头听多久？”
“有阵子，”祁沉笙微微用力，就将汪峦横抱起来，步子起落间已经又转回内室，起倒入如烟如雾床帐中：“起先是怕你被欺负，后来－－”
后来，是想多听几句你说话。
祁沉笙没有说出口，汪峦却心领神会地，脸上有些发热：“不得，祁二少自己不欺负，还怕起别人欺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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