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青色衫子绣着簇簇花草纹,整齐裙摆随着步子摇摇而动,双细玉镯儿缠在白腕上,三两点银花簪插入乌发。
她并不太怕祁沉笙,但仍守着几分恭谨,淡笑着说道:“昨日就听人说二哥回来,被绊住没能上门,二哥可别怪罪什。”
“你如今事也多
“所以这瓷瓶怕是近几个月才埋下。”
祁沉笙皱起眉,于姨娘说自打三年前后便再没见过算命老头,不过东院人多事多,外人能混进来次,便能混进来第二次。
但--他心中却隐隐生出念头,谁又能说准,这事不是祁家之内人所为呢?
外人混进来终究不易,内人在院中藏个瓶子,可就方便得多。
两人正说着,刚刚离开亭子没多久,汪峦却见着之前离开英桃匆匆地去而复返,身后还跟另位女子。
“那块黑布里东西,真跟执妖没关系?”离开院子不久,祁沉笙便让英桃先行回去,汪峦看着四下无人后,才开口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祁沉笙还是给出同样答案,正巧前面有处花丛掩映下小凉亭,他便将汪峦抱进去,这才拿出那黑布裹着东西:“九哥不信,就看看吧。”
汪峦当然不会不信祁沉笙话,但还是好奇着里面东西,于是便接过去,层层地揭开黑布。
“这是--”那算命老头,估摸着也是防备于姨娘万会起疑,打开瞧瞧里面是什。故而也不曾太过糊弄,而是像模像样地放块乌色似玉石头,上面刻满细密符文,看着也挺有那回事。
祁沉笙将那石头拿过来,拨弄两下冷冷地说道:“不过是唬人玩意,半分执妖气息都没有。”
他本以为这又是东院里哪位姨娘,可待走近些再看时,见着那女子虽也有二十多岁样子,但衣衫穿着却像是未出嫁女子。
“如苓?”祁沉笙稍稍眯眼,知道汪峦并不认得她,便对他说道:“那就是之前说过,三房如苓。”
“她也承星监,以往内宅内院事,大都交由她去处理。”
这提点,汪峦便能对上号,这位如苓小姐便是三老爷年轻时,跟妓女在外头养女儿,想来祁三爷原是根本没想过要将她带入祁家,只不过后来如苓承星监后,才不得不将人接回来。
没多会儿,如苓就随着英桃赶到两人面前,旁不多说,只仪态上便大方从容得很。
“那……”这会暑气也上来,汪峦胸口又有些闷痛,他压压喉间咳意,才说道:“那真正让纪姨娘出事,是那场法事?”
“也不全是,”祁沉笙轻轻拍抚着汪峦后背,不欲在外头继续多待下去,便又揽扶着他,边走边说道:“寻常安抚亡婴法事,更忌再添血光。”
“那亡婴也许本来就化成执妖,又被亲源血所激化--于姨娘走后,那人必定还做其他手脚,才有们之前找到瓷瓶。”
说起这瓷瓶,上面疑点便更多,首先就是究竟是什人,什时候将那瓷瓶放在假山堆中。
“按理说……时间应不会太长,”汪峦抬眸望望那正院方向,虽说隔得远些,也仍能看到些许檐角:“纪姨娘孩子本就不大,且英桃不也说,那孩子是满月之后才开始生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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