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意思?”有人忍不住开口,心中存着最后侥幸,又问向祁沉笙:“二哥呢,你感觉如何?!”
未等听到祁沉笙答案,汪峦下意识地暗暗催动着体内金丝雀,却乍然感觉到确实如祁辞所说,好似有什力量,将他与执妖金丝雀隔绝开,将那流金雀鸟重重封闭起来,任凭他如何召唤,都没有丝毫反应。
“也样。”祁沉笙声音低沉地传来,沉重地在众人心上,在原本惊慌中,又盖上几分暗色惶惶。
汪峦只觉祁沉笙扣在他腰间手,又紧几分,而后便听到祁沉笙继续说道:“也无法使用执妖,而且--”
“
汪峦心头顿时沉,自从入祁家以来所发生种种,似乎都与那个鬼婴般执妖有关,但是这张信纸大概率并非属于它,而是属于背后操纵临亡者。
“他是在挑衅。”祁沉笙接过汪峦手中纸,不屑地压在绅士杖下,灰色残目扫视这身后这些人。
他就在这栋楼中,甚至……就在他们中间。
祁暮耀终于还是来到祁朝辉面前,他崩溃地大哭着,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刚刚与自己见过面兄长,已经这般惨死。
祁如蓉更是直接瘫倒在地,祁辞与祁如茜好容易才扶住她。
时间没有人再敢走上前去,婴儿诡异哭声,就那样回荡在逼仄房间中,四下黑暗越发逼人。
祁沉笙残目微眯,将汪峦反手揽护到身后,绅士杖在满灰尘地上重重碾过,才慢慢抬起,在众人目光中将白布挑起角,而后骤然掀开--
窗外猩红色光,将未曾凝结血映成黑褐色,也照亮白布之下人脸。
汪峦皱眉还未细看清楚,便听到身后祁暮耀与如蓉,发出痛彻心扉大呼:“哥--”
他们几乎要扑跪上前,幸而被祁辞拦住,汪峦才得以继续探看这死者,也就是祁朝辉形貌。
但很快祁暮耀便抬起通红双眼,痛苦地回头望着唯长辈祁辞:“小叔,小叔!这是执妖做对不对?!”
“是执妖害死他!求你,求你定要抓住它,给哥报仇啊!”
汪峦本以为祁辞会安抚地答应下来,没想到他却言不发。汪峦心中微微泛起疑惑,按着祁沉笙之前对这位祁家小叔描述,他应当会满口答应才是,难道--
“暮耀,抱歉,”祁辞手中木珠串子垂落而下,窗外猩红光照在他脸上,祁家这些孩子,都是他亲眼看着长大,即便有亲疏之分,但骤然命陨哪里有不心疼道理。
但他开口时却说出,令众人更为惊慌话:“眼下帮不你……感觉到,自己执妖仿佛被什封住。”
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,眉间确实是祁家人模样,与祁暮耀更是近**分相似。却不知临死前究竟经受些什,眼睛和嘴巴都大张到几欲崩裂,尾角处残余着点点血痕。
身上衣物也早已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颜色,双手僵硬地抬起,托举在身前,仿佛正抱着个婴儿。
只是他臂弯间,却并没有婴儿,只是落着张同样为鲜血所浸透信纸。
汪峦与祁沉笙对视片刻,待对方点头示意后,才俯身将那信纸拾起,接着手中电提灯光,赫然看清上面写着三个血字。
--找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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