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时脉脉温情中,再回想起午后初醒时,自己说过那些话,汪峦才体会到什叫--无体自容。
他当真是昏头,迷心,才会对祁沉笙说出那样混帐,那样伤人话。
“九哥还要在睡会吗?”祁沉笙半坐起来,抚着汪峦后背,“去叫他们送吃上来。”
汪峦却只是拉着他手,摇摇头,可惜嗓子刚刚又是哭又是……叫,实
“从开始,它就是给你留位置。”
“你确实是把刀子,活着时候会扎在心上,死后就会扎到灵魂上,”他低下头来,蹭着汪峦唇上鲜血,而后带着那浓重血气,在汪峦耳边说道:“谁也别想把你拔出来,若有日扎得浅,就自己再添几分力。”
“鲜血淋漓滋味,正喜欢--”
说完,他便压着汪峦深吻上去,残留鲜血在他们唇舌间交渡,转而便换来祁沉笙更深更重噬咬,像是惩罚酷刑般,逼去汪峦最后呼吸,让他只能无法自拔。
直到濒死窒息感,笼罩上心头,汪峦才不得不本能得推拒着祁沉笙身体,却换来祁沉笙又番掠夺--
猩红鲜血终于无可抑制地,从汪峦喉间呛出,顷刻间便溢出他唇间,浸透祁沉笙胸前衣襟。
汪峦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,恍惚间只觉得自己也许就会这般痛死过去,可他却又是那样清晰地感觉到。祁沉笙把按着他腰,将他压入身下厚厚床褥中。
那只灰色残目,泛着前所未有冷意,紧接着那扣在他腰间手,慢慢上移,慢慢地掐住他脖颈。
“拔出来?”
祁沉笙笑,不带丝温度笑,他脸侧还带着汪峦血:“九哥告诉,要怎拔出来?”
,也是因为,你要继续忍声退让。”
“就是把刀,把汪明生用来伤你刀,只要在天,这把刀就会插在你心口天……把你伤得鲜血淋漓,永远无法愈合。”
他喉间又涌上腥甜,唯有尽力喘息着,将咳意拼命压回,痛得指尖都在发抖。
“祁沉笙。”
“把拔出来,好不好?”
汪峦泛红眼睛乍然睁大,却难以反抗得沦陷其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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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切都结束时,已经是傍晚十分,祁沉笙打来温水为两人清洗干净。而那些留在深处东西,则又在无形之中,滋养汪峦身子。
两人同挤在那张小床上,这让汪峦能够真切得感受得到祁沉笙体温。
温暖,让他舍不得离开。
“是杀你吗?”
汪峦感觉到他脖颈上手,越来越紧,整个房间都按下来,仿若夜幕降临,而后便是星星升起。
四颗连缀在起星,悬于黑暗之中,两颗微亮,两颗稍暗。
祁沉笙个眼神,其中颗稍暗星,就坠落到汪峦眼前,蕴着淡淡光芒。
“可是九哥,杀你又有什用呢?看到这颗星星吗?说过……”
汪峦近乎哀求着,捧住祁沉笙脸,仰身吻着他眼睛上深深疤痕,泪水如注流出。
“把拔出来--”
把拔出来,继续去做你祁家二少爷,来日承得万贯家财,娇妻美眷子孙满堂,忘记这些年受欺辱非议,忘记这个污你泥泞满身人。
“答应……”
“答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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