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峦听后,嘴唇动动,想要说些什,可身体却先于言语,缓缓地抱住祁沉笙脖颈,将整个人重新埋入他怀中。
“不要走……不要离开。”
祁沉笙侧过头来,便闻到汪峦发间那檀香,似乎也被泪水浸润过,带着股浅浅湿气。
他终是又搂住汪峦腰,两个人依偎在窄窄床上,听着对方呼吸声。
“不是在对你发脾气。”就这样过会子,汪峦忽而开口,在祁沉笙胸前,闷闷地说道。
可谁知下刻,他唇便被强横得封住,温热气息不由分说地侵入,带着苦涩药汁,浸润过他唇舌。
“唔--”
汪峦无力地推拒着,却换来祁沉笙更重攻袭,他锢着汪峦柔软腰身,将他困于自己与床褥之间。
“九哥,肯不肯喝药?”他话音也变得嘶哑,极力忍耐着心中,bao涨愤欲,抬起汪峦下巴。灰眸中倒映着怀中人身影,仿佛想要将他锁在其中,半晌后才字字顿挫地说道:
“九哥可以生气,可以怨,但不能拿自己身体出气。”
汪峦醒来时,发觉自己正躺在张狭窄木床上,喉间痛意让他忍不住重重地咳嗽起来,又引来肺腑间撕扯得生疼。
好久没有这样难受过--
他费力地蜷缩着身子,却无法止住那接连不断咳喘,直到被那熟悉人,紧紧地拥入怀中,才终于渐渐平息下来。
“九哥,该喝药。”祁沉笙托着汪峦腰背,轻吻过他额上凌乱发丝,将温热药液送到那泛白唇边。
汪峦却只是闭着双眼,虚弱地摇摇头,不肯饮下。
“是在气自己。”
他虚弱地抬起头来,抚上祁沉笙脸,唇边渐渐起抹极美笑,终是染上毁灭与绝望意味:“实在想不出,除妨害你外,自己还有没有半分用处。”
“祁沉笙……七年前,是把你诱上这条歪路,是害你赔家业,残眼睛,毁名声。”
“如今仇人在前
汪峦还是没有说话,眼角却无声地划过滴泪水,祁沉笙随即低头吻舐而去,辗转又吻上汪峦紧闭眼睛。
在这样暂缓气氛下,两人气息都渐渐平复,良久后祁沉笙似退让般叹口气,从汪峦身上撑起身子,坐回到床边,拉开两人之间距离。
“九哥既然不想见,就好好休息吧。”他垂下眼眸,说着就要起身离开,可就在那瞬间,只细瘦手,却轻轻拽住他衣摆。
“咳咳咳,”汪峦睁开双眼,更多泪水随即溢出,顺着他消瘦脸颊滚落:“沉笙,你……要去哪?”
祁沉笙重新托住汪峦脸,为他擦去眼泪,动作又恢复平日温柔:“去教堂里,查查金丝雀事。”
祁沉笙见他这般,微微颦起眉,继而还是俯身靠近汪峦耳畔,再次轻声说道:“九哥听话,先把药喝。”
汪峦又忍不住咳嗽起来,身子微微颤抖着,用尽力气抬起手来,想要将药推开。
祁沉笙残目顿时暗,看着怀中脆弱至破碎美人,声音低沉下来:“九哥这是要做什?”
汪峦闭着双眼,不去看他,也不作声回答。
他能感觉到,祁沉笙抱着他手臂,越来越用力,像是在压抑着怒气。他也准备好,承受这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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