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峦与祁沉笙对视眼,而后点点头,果然让他猜中,这件事与路德有关。
“是他拿伊恩日记本,去勒索希侬神父。”
这样回答确实令汪峦有些惊讶,他想过路德会告发伊恩,却没想到他会以此勒索希侬神父。
“
“谢谢。”蒂姆嬷嬷手还有些抖,她低头喝口热茶,才觉得稍微好受些。
祁沉笙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揽住汪峦肩膀,汪峦侧脸看看他,将手中红茶送到祁沉笙嘴边。
“太甜。”祁沉笙自然知道汪峦往杯中加多少方糖,但却并没有拒绝他,浅浅地喝口。
汪峦这才收回手,转眸看向对面蒂姆嬷嬷。
她显然已经察觉到两人之间关系,极力掩饰着自己目光,但终究没有说什。
“他从未活着离开过,就死在这教堂之中。”
“灵魂被迫漂流在外,最终挣扎着又回到这里,想要--只是个答案。”
蒂姆嬷嬷握着十字架手在微微颤抖,尽管并不愿意,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,她已经开始相信汪峦说话。
“可……可他当年已经走……”
“你亲眼看到他离开吗?”汪峦垂眸看向她,平静地抛出问题:“或者有其他人看到吗?”
嬷嬷虽然古板固执,却并不像是坏人。
她虽然厌恶着伊恩,但却坚信他已经离开,并没有加害过他。
汪峦扯扯祁沉笙袖子,虽然并没有说什,但祁沉笙却会意地垂眸看着他,而后抱着他走向蒂姆嬷嬷。
蒂姆嬷嬷堪堪缓过神来,就察觉到两人靠近,立刻警惕地又拿起十字架。
但汪峦却在她戒备目光中,不带任何攻击地,叹息道:“伊恩没有成为恶魔。”
“可以开始吗?”汪峦语气温和地问着,却让蒂姆嬷嬷无法拒绝。
“……不知道,该从哪里说起。”蒂姆嬷嬷又沉默片刻后,开口说道。
“那就来问吧。”祁沉笙显然没有汪峦那般耐心,但也许是怀抱着九哥,心情略好缘故,语气也不算逼人。
“你们是怎发现伊恩事?”
提到这个,蒂姆嬷嬷脸上浮现出丝愤怒,她又喝几口红茶后,才能竭力让自己平静些:“是路德……你们知道路德吗?”
蒂姆嬷嬷沉默,她缓缓地放下拿着十字架手,无法给出回应。
“不如把你知道,都说出来吧,”汪峦见她态度有所松动,继续不懈地说道:“们需要这个答案,也许不止们……希侬神父也需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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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峦手中,捧着杯加方糖红茶,坐在教堂外侧走廊边,看着远处秋日里枯黄草地。
祁沉笙从陶制茶壶中,又倒出杯新茶水,递给蒂姆嬷嬷,然后自己做到汪峦身边。
“他死。”
蒂姆嬷嬷严肃神情,终于出现裂痕,她苍老却依旧清明眼眸睁大,像是并不能相信汪峦说话。
汪峦并没有尝试说服她,而后闭上眼睛,牵动自己与伊恩间联系。
那无力地倒在落叶上少年,逐渐被萦绕在身边流金光芒吞噬,破碎羽毛纷飞而起,转眼工夫,那里便再无少年身影,唯剩只小小金丝雀,沉睡在苍鹰羽翼下。
祁沉笙微微弯下腰,让怀中抱着汪峦,将金丝雀捡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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