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肩火辣辣疼,不知道是不是废,他脱下衣服小心翼翼看眼,从左肩直到大臂全都青紫,稍微碰就疼得厉害。
突然,顾羿捂住嘴,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,不只是外伤,那个女人伤他经脉。太恐怖,就轻轻扔个杯子而已顾羿已经伤成这样,真闯进文渊阁估计根本走不下招。
而顾羿却疑惑,正玄山上为什有个女人?她为什在文渊阁?被困还是自愿?她才是文渊阁真正守阁奴吗?
为什这女人看着这眼熟,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,可是怎想都想不明白。
唯可以确定是,偷偷潜入文渊阁这条路真走不通,除守阁奴,那
顾羿冷笑声:“人死都死,好歹给留点用处。”
顾家百四十口人在顾羿嘴里仅仅是留下点用处而已。
周祁梗着脖子,他至今都觉得顾羿是在虚张声势,“你不会,你父亲生仁义,你不会下手。”
周祁千不该万不该提顾羿父亲,顾羿眼神瞬间冷下来,明明直笑着,这时候像是变味儿,“对,你说得对,父亲生仁义,可惜没什好下场,早就想清楚,当善人无用,要当就当个响当当恶人。”
周祁气急,觉得他跟顾羿比起来简直能够称得上是良善,“你!”
首,现在那把匕首正抵在自己脖子上,紧贴着跳动血管,他总觉得这人声音有些耳熟,咽下口水,强行拿捏股气势,“本世子凭什听你?”
“敢夜闯文渊阁,也敢杀你。”
来人不惧正玄山规矩,他敢冒风险去闯文渊阁,个周祁命算什东西?
周祁终于觉得这声音哪里耳熟,问:“顾羿?”
顾羿懒得跟他装,说:“终于认出?”
“怎样?”顾羿有恃无恐。
周祁现在有些后悔,他跟顾羿是有仇,当时在早课辱骂那回,顾羿表面上没有反应心底肯定已经记下。顾羿是个疯子,周祁不怕恶人怕就是这种疯子,根本想不到他们下步能说出什话做出什事,他现在觉得顾羿脑子有点不正常,周祁妥协道:“会记得你。”
也就是说今日让你躲躲,不会声张,来日有机会就要加倍报复。
顾羿笑下,对这位世子爷报复没有放在心上,用匕首拍周祁脸,“乖点。”
顾羿在周祁宅院里打坐,他占据床铺,那不可世世子爷只能屈尊躺在外面软塌上。周祁直在生气,又没办法拿顾羿怎样,气得在软塌上翻来覆去,像是个打滚小鸡。周祁看着跋扈,其实脾气没有那差,还比不上徐云骞根手指头,比他师兄好拿捏多。
真是他?周祁觉得十分荒谬,这人不怕死吗?皱皱眉,“你怎敢?”
顾羿道:“可没说是个好东西。”
周祁怒道:“这里是正玄山,敢杀,你疯吗?”他笃定顾羿绝对不敢下手,个人疯癫是有程度。
顾羿没收回匕首,悠悠道:“对啊,这儿是正玄山,刚死全家,被王升儒手领上来,你是个有名恶霸,你说咱俩今日出差池,人们会信谁?”
周祁辈子还没见过这种人,为什有人会用自己全家死当这种说辞?周祁道:“你有没有良心?顾家怎生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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