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羿没法回答他，他就凑近顾羿
耳朵，轻声说：“小师弟，喘气。”
顾羿拽紧
徐云骞后背，用力道有些大，把他道袍揉皱，徐云骞又说：“乖
点，喘口气。”
徐云骞声音如同在蛊惑人心。
顾羿额头抵在徐云骞肩膀上，深吸口气，鼻尖都是徐云骞身上檀香味，像是打开个口子，后面慢慢就顺，几个呼吸之间，顾羿胸膛起伏速度已经趋于平缓。
那天太阳尤其大，徐云骞在阳光下抱着顾羿却感觉不到暖，只觉得冷。
孟归雨根本来不及问什
意思，知道事情要坏，挤开人群去看地下情景。
远处有人尖叫声，具具白骨被抬上来，最大才米高，还有几具白骨明显是孩童样子，若是活着可能只有三四岁。挖出尸体不足为奇，但这年轻尸体很少见，唯具新鲜倒像是被临时放进去样，粗略估算下也不过十三四岁样子。
挖出尸体已经够令人悚然，他们姿势那就更加恐怖，像是在做法，召唤什妖魔。
唯可以看出端倪是顾羿看到那具，他身上伤口简直触目惊心，生前像是被切碎之后又重新缝合。
他爹到底干什？
眼前好像是红色,顾羿闭上眼，脑海里是顾家灭门案，死在他眼前母亲和弟弟,睁大眼睛，死不瞑目,是，死不瞑目,他们死时候眼睛都是睁着。
也许是因为地处深坑,四周刺目白骨,脚边具尸体,踩上去之后如同踩上棉花,让他时间有些踉跄，顾羿扶住墙才勉强站住，看着脚下凹凸不平地面深深呼吸着,可像是有人摁住他喉咙,什东西卡住，他喘不过气。
“顾羿？”有人在叫他。
“顾羿！”
他落入个怀抱里，清清冷冷,是师兄。
顾羿脸色还是有些差，大体也缓过来，他很少在人前露出这个狼狈样，下意
这就是百灵楼最深处秘密吗？
孟归雨坐在烧焦木头上，两手撑着膝盖陷入长久沉默，感觉脑子嗡嗡乱，他算是理解徐云骞那句话，这已经不是开云寨能解决事，这也不是孟归雨能承担得起。
这大罪责，判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。
顾羿好像跟外界断联系，任由他摆布，胸口起伏不定，像是能被自己气呛死，徐云骞抱着他给他顺气，手掌下又下拍着，“顾羿。”
顾羿明明在烈日下，却觉得自己好像在水中溺亡。
徐云骞简略环视下四周,因为这过分诡异场景皱皱眉，他拨开顾羿凌乱头发,他直在发汗，额头湿淋淋，顾羿手里紧紧握着什东西,浑身僵直，只看到胸口急促起伏，却没吸进去几口气。
“先上去。”徐云骞说。
顾羿听不清徐云骞声音,只能看见他嘴巴在动，徐云骞把顾羿推上去才上地面。孟归雨直在外面等着，徐云骞竟然也不顾什干不干净问题直接下去，孟归雨看到顾羿脸色惨白也被吓跳，“这怎？”
“喘不过气。”徐云骞回答很简略，孟归雨若有所思，以前那些盗墓下地太久，要是找不到气口也容易被憋死。
徐云骞手扶着顾羿，边说：“派几个手脚麻利人下去，你家事儿太大，
管不，报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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