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玉琢搓搓手,怪不好意思,把帽檐压压,和许尧臣躲树下去。
树冠如盖,扫下来片阴影。
盛夏九、十点钟已经没凉意,热气开始腾起来,许尧臣额头冒汗,顾玉琢手里攥张纸巾,顺手给他抹下,“镖哥现在是咋,感觉没前阵子那吓人。”
许尧臣把他纸巾拿走,说:“他直就挺和气吧。”
其实在许尧臣印象里,厉扬是真没怎发过火,就是说重话也不是真气,只是拿他没办法,严格来讲是无奈更多些。
途中,许尧臣给顾玉琢投喂根油条半杯豆浆,走到红灯处,厉扬在后座发表不同意见,“原本就傻人更不能饭来张口——他有手,停车他能自己吃。”
顾玉琢仗着司机最大,厉扬不敢削他,努着嘴叫嚣,“偏不。好臣臣,要吃肉包,来口包包。”
许尧臣鸡皮疙瘩落满地,把保鲜袋扎,“饿着吧你。”
永寿寺不算远,开车走高速个多小时就到山脚下。
停好车,顾玉琢先把油条包子豆浆给干没,然后才抹嘴,把鸭舌帽扣脑袋上,嘱咐同车兄弟,“悄悄地进村,打枪不要。”
“卧槽!”顾玉琢抬脸,发现上来是俩人,顿时就不好,“镖哥你咋来?”
厉扬:“彪哥?”
许尧臣在副驾上给他下子,“会说话你。”
“哎呦,”顾玉琢捂着头,往后瞟,“那不是网友说,保镖。”
“可说呢,”厉扬向后靠在头枕上,和顾玉琢对视,“能给小可爱当保镖,不胜荣幸。”
“形容不好,就以前吧,挺有距离感,是真发憷,这次见,好像也能开几句玩笑。”
许尧臣看眼这二百五,“你以前跟他说话也没多客气。”
顾玉琢挠头,不吭声。
蝉在头顶吵闹,是压不去暑意,许尧臣没说话兴致,目光放远,注视着并不巍峨青山。
顾玉琢在旁不时地看他,大得漏风心眼稀罕地细腻起来——说不上为什,许尧臣发愣时候,偶尔会给他种拉
许尧臣拉门下车,环顾周围小红帽旅行团,扶着车门弯身道:“你就是跳着恰恰进去也没人认识你。”
顾玉琢才不信他,个能出门当街溜子被粉丝围堵憨子,根本不解这个满是镜头世界。
他给自己兜上口罩摁上墨镜,这才做贼样下车。
三人都没多话,闷头往山门走。外面有售票,电子扫码,但得到窗口验票取票,也不知道多此举是干什。
眼见售票口排条长龙,厉扬把他们俩脸蛋招摇给拦住,“等着,去。”
顾玉琢副吃半桶苍蝇表情,“厉总,咱能别拿恶心当情趣不。坐稳啊,二位,您和谐号就要发车。”
老帕萨特吱吱扭扭地开出车位,许尧臣听着那动静,总觉得四个轮子得有两个要退休,不禁瞄顾玉琢眼,“谁车?”
“借呗,”顾玉琢道,“你管呢,你又不爱。”
许尧臣诚恳地看着他兄弟,“顾玉琢,你再认真考虑考虑,寺里大和尚可不管脑子方面治疗,咱别白跑趟。”
车子驶出地库,晨光霎时照亮三人面孔,顾玉琢被阳光拉回智商,瞬间飚高音,“可去你大爷吧,许尧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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