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尧臣想会儿,不知道他说谁,“陆什?”
顾玉琢骄傲地挺起胸膛,“陆南川啊。”
许尧臣震惊地看着他,“你和陆南川在个组?”
顾玉琢更震惊,“你居然不知道和陆南川个组?沉着兄弟是彻底be吧?”
头顶乌鸦飞过,嘎声,对愚蠢人类发出嘲讽。
顾玉琢当时拎着臭气熏天狐狸,险些泪洒粪坑。
“咕咚就这样走,……你看你那眼神!无情渣男。”
顾玉琢垂头丧气,许尧臣搭着他肩,很不走心地安慰下,“咕咚认识,小模样像个简笔画似,要不找人再给你缝只?”
顾玉琢火大,“缝屁,你懂个屁。”
于是他又讲述后面故事。
不住错觉,好像许尧臣终究有天要孑然身地离去,再不回头。
顾玉琢很不喜欢这种猜不透也摸不着感受,他盘算着要说点什,戳破这不良气氛。
可惜,话音还没出口,厉扬就回来——那队伍看着长,实际排起来倒很快。
许尧臣像被拉回神魂,他把墨镜戴,对两人道:“走,爬山去。”
永寿寺建在接近山顶位置,是清末皇家寺庙。当年修建时也不知出于什心理,每回皇帝来趟,都要抬着他爬这高,也算劳民伤财。
以平时相处情况看,顾玉琢这个人虽然大脑发育得不完善,但小脑是非常发达,不存在平地摔跤这种可能。但他自打进组之后,频频在片场绊倒,膝盖胳膊肘全遭殃。
不过摔跤算不得大事,要不是顾玉琢差点儿让落下来灯给砸成真傻子,他也没当回事。
“后来陆影帝私下跟讲,住那酒店,就那层,不干净,他前几年组就碰上过,还请高人去做过法。”顾玉琢瑟瑟发抖,“艹啊,太他妈吓人,臣,抱紧,好害怕。”
许尧臣揪着他衣领,把他拽开,“你等等——你说灯光没布好,灯掉下来,虽然你没看见却没砸着你,咋能没砸着呢?”
“你看你多不会说话,盼着被砸似,听着好难过,心塞塞——没砸着那全靠陆影帝呗,他个箭步把给救。”顾玉琢脸上看着有点愧疚,“害他肩膀还伤。”
他们三个汉子,两个是没兴趣坐缆车,剩个顾玉琢纯粹怕缆车上去心不诚,护身符不护他。
“臣,你是不知道,进组就倒大霉。”
顾玉琢和许尧臣并肩走,厉扬错后步,听顾玉琢这大嗓门讲他那邪门故事。
两周前,他进组就遇上房间漏水,当天收工,血贵限量版运动鞋已经在房间划船。要说本来水泡下,也没太大事,可偏巧漏是污水管,这就糟糕,整个房间闻之欲呕,有如坨新鲜屎——顾玉琢原话。
酒店和剧组进行赔偿,可心爱东西是回不来,其中还包括并不限于顾玉琢抱好些年毛绒小狐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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