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尧臣没话找话,问:“新闻上说那事儿,能解决吗?”
“哪件事?”厉扬时挺懵,缓几秒才意识到许尧臣问是什,“赔偿安抚都好说,主要是内查。诚智能出这档子事不奇怪,可现在闹大
许尧臣甩个体温计递给他,“量量,夹十分钟,电子那个坏。”
病厉扬显得挺乖,让干什干什,体温计搁好,许尧臣又探身贴贴他额头,“给涨工资,老板,可是带伤上岗呢。”
厉扬条胳膊压着体温计,腾出另只手掐住闹事人下巴,贴着他唇角亲下,“想要什?”
“整套大房子吧,靠海那种,没事还能下去游圈,”许尧臣伸出舌尖舔掉他留下那丝甜,“浪里白条,海洋之子。”
厉扬靠回去,仰在他们那软绵绵床头上,“狮子大张口啊,宝贝。”
退烧药在电视柜抽屉里,许尧臣翻出来看眼,再有俩月就过期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管用。
他瘸拐去厨房倒满杯水,把咸柠从冰箱里挖出来,捣碎浇勺蜂蜜,泡上水,端进卧房。
许尧臣先让厉扬吃药,又把咸柠水递给他,“凉,喝舒服点,听说还能祛火。”
厉扬看着杯里那团破烂,“这是……”
许尧臣说:“咸柠啊,怎,大老板没见过吗?”-
许尧臣晚上被热醒。
睁眼,空调被已经被踢到脚根。意识回笼,发现自己让个火球裹在怀里。
厉扬身上烫得很,两条胳膊锁着他,挺大张被子只剩小腿被拢在其中。
许尧臣凑上去贴他额头,热乎乎,再往脖颈摸,丝汗也没有。
“厉扬?老板……醒醒,”许尧臣拍他脸,“你发烧。诶,先撒开,去拿药。”
许尧臣就冲他笑,眼角眉梢都隐小钩子般,“换个人,还不要呢。”
厉扬屈指弹他脑门,“别浪,病着呢,没劲儿。”
不舒服情绪都被当事人粉饰太平般掩盖下去,只是细风尚且能吹皱无波水面,何况是隔着肚皮人心。
平地生出刺不但能扎伤别人,也能刺痛自己。
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可两人旦大眼瞪小眼,就得数着秒看时间流过。
咸柠啊,很好喝,你没喝过-
妈腌,要不是看你病,才舍不得。
有什东西在胸口里梗着,少年声音脆生生,犹在耳畔。厉扬手指用力擦过杯口,像在确认这刻真实,“你腌?”
“别逗,就冲和厨房这孽缘,指不定谁腌谁呢。”许尧臣眼睫垂着,视线落在起褶素色床单上,“顾玉琢从广州回来带。”
跃起情绪又砸下来,厉扬灌两口透心凉冰水,说:“挺好,润嗓子。”
厉扬烧得迷迷糊糊,半睁开眼看见许尧臣贴近脸,小声哼句,小程。
许尧臣也不聋,听见他念叨,表情僵,拉着他手松开,“看清楚点,可不是你那小心肝。”
厉扬没多少力气,许尧臣挣就把他推边。厉扬头昏脑胀,勉强支棱起来,混乱思绪给拉平,“你刚说什?”
许尧臣没答他,道:“你喝口水,拿药去。”
厉扬手里被塞个杯子,他听话地喝两口,喝不下,就坐着愣神,脑子里光怪陆离景象还没彻底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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