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妙妙顶着赤红夕阳扭头看他,“那咋办,要不给厉总去个电话?”
许尧臣手指碾着腿边土,“有办法。”他掸掸裤子站起来,脚尖踢陈妙妙,“八
许尧臣道:“借小周总吉言。”
周余转身去跟其他主创打招呼,离开前余光在许尧臣身上勾下,似有似无,带着点隐晦欲望。
孙安良稍稍侧身挡住许尧臣,低声道:“待会儿上酒桌别多喝,让经纪人想个辙早点撤。”
许尧臣领这份情,趁周余不注意,在孙安良遮掩下,出去找陈妙妙。
陈妙妙根红苗正,对圈里脏事向来不齿,可惜力有不逮,两年前对上放话要许尧臣那厮,他是真胳膊拧不过大腿,不然也不能由着许尧臣去攀上厉扬。
晚饭前,金蛋到。
周余进门,险些让热浪掀翻,捏着鼻子叫刘导,说这地方是给人呆,是钱没给足还是咋地,热成这样。
刘导就跟他扯,这棚只用礼拜,当然得从简,资方钱也不是大风吹来,能省则省。
周余皱着眉思量,没多表态,眼珠转,瞟到许尧臣和孙安良这边来,登时就舒眉笑。
平心而论,周余这纨绔点儿不丑,他双桃花眼嵌在桃花面上,细皮嫩肉大高个儿,身矜贵气,打眼瞧就知道是娇惯长大孩子。
,时光都像被压缩过,十年成日,让他们碰面便如老友,能自在闲谈。
说话间,导演从临时搭场地外进来。
导演姓刘,三十来岁,说话办事有股江湖气,留着胡子,眼窝很深,鼻梁耸起,是个相貌上有几分异域特质男人。
刘导大步流星过来,深眼窝打出几道褶,没开口就先挂上满脸不耐,“会儿小周总要来,你俩收拾下,见见。”
许尧臣不知道小周总是哪位,倒是旁边孙安良应声,“行。”
没料想,时隔两年,又来遭。
后面黄土坡上,陈妙妙叼着烟,忧愁地吐烟圈,“就说拉肚子,甭去。”
许尧臣盘腿在地上坐着,“就不怕周余临时给撤?”
陈妙妙想得开,“撤呗,怕他。”
两年前他们就这干,腔愤懑,全凭头铁,结果把人得罪彻底,差点连公司都拖垮。许尧臣说:“看你是好伤疤忘疼。”
周余认识孙安良,先来打招呼,这才向许尧臣递名片,“在下周余,先生贵姓啊?”
“小周总,”许尧臣接名片,对周余这做派很是纳闷,“姓许,许尧臣。”
周余自然地跟许尧臣聊起来,“新人吧?以前没见过你。”
许尧臣说:“无名小卒,自然不入小周总法眼。”
周余笑,眼尾挤出几条细痕,“别妄自菲薄啊,上们威客剧,注定是要火嘛。”
刘导扒拉把头发,转身去前面找女主,嘀咕道:“这时候来,真能耽误事。”
他走远,孙安良跟许尧臣解释:“小周总是威客副总,这剧出品方是谁你知道吧?”
这许尧臣知道,联合出品几个公司里,威客是大头。
孙安良接着道:“小周总叫周余,有时候兴致上来,还会在剧里客串角色。”
短短两句话,孙安良也没多说什,许尧臣却让他“点”明白——敢情周余就是个没事找事麻烦蛋,只可惜,是个金蛋,不得不供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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