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导在边上给他帮腔,让他干这杯抓紧走,甭耽误明儿早正事。
周余眼里藏着几分笑,像把什都看透,却又没点破,只嘱咐许尧臣喝酒别摸车,就轻易让他走。
出门,酒气上头,许尧臣搭着刘铮肩,走三晃,“行,铮子,配合得不错。”
刘铮往后瞧瞧,“说真啊哥,觉得那个周总不简单,跟咱以前碰上那些人不样。”
其实许尧臣也有这感觉,但也可能是他们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心理上有毛病,总要把人往坏想。
周余点起支烟,要给许尧臣递,他没接,“戒。”
“有毅力呐,”周余说着,把才燃十分之烟给灭,“得向你学习。”又拿起分酒器,“喝杯吧,虽说初次见面,可是真看好你,有前途。”
许尧臣不矫情,直接干,“谢小周总抬举。”
周余目光很直白地在许尧臣颈边流连,从耳尖到耳垂,沿着下颌线游走,滑到衣领遮盖锁骨,坦荡而露骨。
许尧臣全当没察觉,该吃吃该喝喝,熬到将近八点,刘铮先来个电话,许尧臣当着周余面把电话挂。
点来钟时候,让刘铮来找,就说你嫖娼让警察逮。”
“……”陈妙妙蹦起来,“日你大爷!”
许尧臣冲他挥挥手,“再见。”
聚餐安排在挺像样餐厅里,安排都是当地特色菜。
手抓羊肉不腥膻不油腻,配着蘸料,吃得过瘾。羊杂碎肉烂汤辣,拌上蒜苗香菜,口下去唇齿留香,滋味很足。
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先回吧,你哥现在头晕眼花,还想吐。”
刘铮听他说想吐,不敢耽搁,上车先给他发个塑料袋,赶紧让司机往酒店开。
到酒店,许尧臣阵阵犯晕,跑厕所吐两趟,这才歪床上睡着。
也不知道睡多久,许尧臣就听见有人很有节奏地在摁门铃,他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开门,以为是刘铮落什东西,结果门开,却见周余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个保温袋,冲他很和善地笑着,“给你带醒酒汤。”
又捱过十分钟,刘铮就来敲门。
刘铮关键时刻也不虚,演技拔群,急吼吼冲进来附许尧臣耳边就是阵嘀咕,声音不高不低,恰能让周余听清,又不打扰周围旁人。
“老弟,出什事儿?”坐许尧臣斜对角上武指问句。
“没啥,小麻烦,就是人得去趟,”许尧臣站起来,冲诸位举杯,“对不住哥哥们,小弟少陪。”
几天处下来,组里人对许尧臣印象都不差。说白,将来两三个月大伙还得朝夕相对,个饭局而已,只要资方没意见,他早点撤谁也不会讲什。
许尧臣坐在边上当干饭人,风卷残云地干四五块手抓羊肉,又很不讲究地当着周余面打个嗝。
在刘导和制片人闲话当口,周余转过头来问许尧臣:“够吃吗?再来盘怎样?”
许尧臣叼着肉,囫囵应声够。
“现在艺人能像你这放得开真不多,”周余努努嘴,示意人女主角,“上桌后可就只吃筷子大拌菜。”
许尧臣抹嘴,“情况不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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