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不留手猎物往往能勾起人更恶劣占有欲。
周余手指捻着,指腹捻出粘
冲动,他想。
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,总不能让司机掉头回去,那吴曈从此就要手握老板临时变卦黑料。
千多公里,总要有个理由。
他们不是恋人关系,仔细深究起来,甚至连包养关系都不是。
——谁会飞越千八百公里去看眼炮友?脑子被驴踢都踢不这实在。
“不是,老板,这就是比往年规格拔点高,本质上都样呐。”吴曈低着头拨电话,叫接机司机,“对,到,你在什位置……”
厉扬瞧眼他边上吴豆丁,不爽。来银川是临时起意,中午时候,吴曈提嘴,说臣哥生日马上到,还按往年流程走波?
厉扬就纳闷,问往年什流程。吴曈掰指头算,花篮、蛋糕、红酒,他要没在外地就给订个人均两三千餐厅,不在就没这项。
厉扬听,嚯,什狗屁东西。
吴曈这鬼精瞧老板那表情,心里门儿清,说那要不咱去银川趟,这会儿走,明儿下午回。横竖嘛,应酬能推,上午也没啥关紧事。
要抓晨曦那时半刻光。”
“后期做个不行?”周余早习惯速成拍摄法,有丁点问题,脑海里首先蹦出来就是后期。
“没有哪个导演不爱实景,”许尧臣说,“质感差太多。”
周余望着他,副“就算你说太阳是方都是你对”样儿。
刘铮跑两趟,把三碗羊杂汤端来,自作主张帮许尧臣放蒜末辣油,“哥,多吃点,你爱吃蒜。”
可扪心自问,也没有为什,就是单纯地想这干。
成年以后,厉扬已经很少没有目地去做件事,这让他不习惯,似乎有部分自正在失控。
而失控感觉,并不美好,它使人无端地焦虑。
凯宾斯基大堂,许尧臣在沙发上坐着看杂志,周余没挨着他,挑张单人沙发,大大方方把视线落在他身上,从上到下,寸寸地,恨不得把他剖开看。
刘铮上楼替许尧臣拿运动水壶和跑鞋去,许尧臣说吃多,要出门跑步,说什都不上楼,压根没给周余尾随机会。
大内总管出馊主意,狗皇帝琢磨,也不是不行,横竖半个多月没见,何况许尧臣正在风口浪尖上漂着,于情于理他得去趟。
那就走呗,厉扬手挥,让吴曈叫总裁办订票去。
可惜,订晚,只剩两张经济舱,于是狗皇帝和大内总管下飞机时候,西装后摆双双搓成麻布片。
临走前,厉扬嫌吴曈俗不可耐,在办公室逡巡圈,把桌上倒立植绒熊给抱走,往吴曈双肩包塞,立马给他又压矮两公分。
从机场到酒店还得有段路,厉扬坐后座上浑身不得劲,双手怎放都姿势不对。
周余惊讶地看过来,“你口味挺重啊。”
许尧臣又补勺,“嗯,爱吃,无蒜不欢。”
周余扭过去搅搅自己那碗,犹豫两秒,还是放过蒜末。
河东机场,吴曈扛着双肩包跟着厉扬,嘴上噼里啪啦没停,“蛋糕鲜花都订好。按微博上小姑娘们粉丝后援会规格,联系陈总把应援也都做,保管里子面子都足。”
厉扬不是太满意,“怎净是些花里胡哨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