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都是老板,就算周余再不是个玩意儿,也没有让他去端汤道理,只能刘铮代劳。
周余给许尧臣抽双筷子,“待会儿尝尝,哥们力荐,说好吃得让人想在这儿定居。”
许尧臣很不走心地:“是。”
周余打量他眼,“没什烦心事是顿美食治愈不,要还不行,吃完咱找个地儿喝场,怎样?”
许尧臣手里筷子倒杵在桌面上,“明儿四点半就得上妆,刘导
程艾立刻道:“不和你见面。在上海,没要去你那边。”她停停,又问,“催债还找你,算算时间,要还清吧?”
许尧臣眉锁着,“跟你没关系,早说让你别管。”
“你从来就不会跟好好地讲话,也不知道怎生出你这个冤家来,就这样,不和你说。”程艾生起气来,“你要是有季莎半懂事,也不会混到现在样子。”
许尧臣就烦听她嘟囔这个事,她倒从来不敢正经八百地提,知道理亏,可又忍不住去比较,比来比去就怎看许尧臣怎没出息。
“有你半基因也不是你,天赋这东西,不是搁谁身上都能使得好。”许尧臣撂下难听话,“还有其他吩咐,影后。”
在场三个人,个面无表情,个百无聊赖,剩个刘铮,诧异极。
从前刘铮也起过好奇,私下里问过陈妙妙两句,当时陈妙妙也是脸便秘表情,让他以后甭问,就当许尧臣是个父母双亡孤儿。
而现在孤儿居然接到来自妈咪问候。
程艾声音还是样绵软,像春风裁出来柳条,只能依托在风中飘摇,没有能直立筋骨。
“要过生日。小臣,生日快乐啊。”她轻快地说着,有隐约讨好。
“你……”程艾差点让他气哭,“挂!”
挂断电话,许尧臣从车后转回来,脸上像粘块稠得化不开乌云。刘铮小眼神跟着他,没敢吱声,周余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上来打趣,“哟,谁得罪们小臣臣,嘴角都垮下巴颏。”
许尧臣把手机揣,冲着越野歪头,浑身不耐烦,“走不走?”
他这把子酷劲儿简直是往周余心窝里放枪,把周余血都放空。这纨绔立马狗腿样过来给开车门,“走走走。”
羊杂汤店离北塔不远,在条小街旁。夫妇俩开馆子,店内很干净,挂墙小风扇呜呜地吹,把白日里最后丝热气也扫掉。
许尧臣站在越野车后,对着玻璃上映出人影,像在对他自己说话,“你是真不知道哪天生日吗?”
“许尧臣!你不要每次都这样。”程艾语调拔高,透着期期艾艾可怜,“你身份证上生日就是九月十五号!只认这天!”
“你……”这个问题真要论下去就没边,许尧臣烦躁地撸把头发,“你回国?”
“也不想回来,可季广茂跟乐团去柏林。正巧呢,季莎在办巡回展,他怕个人闷,就让季莎带着回国来。”程艾那股子说不上来娇憨劲到现在都还扎根在骨头里,也是她命好,这辈子前后脚遇上两个愿意用性命给她托底男人,能让她像菟丝花样地活着。
“在银川拍戏,不定能见面。”许尧臣在程艾问出什前,先步把缺口堵上,省得双方都要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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